湖南大動作:城市戶口可以遷回農村了

智谷趨勢 2024-04-15 22:48:15

中國雖大,但其實只有兩個地方,一是城市,一是鄉村。中國人口十幾億,但其實也只有兩種人,一是城裏人,一是鄉下人。

中國兩千年的主旋律之一,不論是革命還是發展,歸根結底都是一個問題,就是農民怎麽辦的問題。

城與鄉,以戶籍制度爲代表的二元結構,長期以來,橫亘在中華大地,阻礙著人口的自由流動。

盡管近年來戶籍制度在不斷松綁,但仍是出去容易,回來難。想回遷,要麽無門可入,要麽只針對高校畢業生、退伍軍人等群體。

但湖南,如同再次站上近百年前的湘贛邊界,又一次走在了全國前列。

近日,湖南省公安廳對外發布:2016年2月3日湖南實施戶籍制度改革後,將戶口由農村地區遷往城鎮地區的戶籍人口,可以憑居民戶口簿,申請將戶口遷回原遷出地落戶。

時隔三年再次舊話重提,回遷的條件幾乎沒有限制,不論你是什麽身份,不論你在村裏還有沒有家,有沒有親人朋友,只要想回,就能回。可以說打響了歡迎城裏人自由回鄉的第一槍!

湖南這是要開曆史倒車,抑或更高級的逆城市化?

按照城市發展的規律,逆城市化一般都是城裏住不下了,交通住房環境各種毛病出來了,人們追求更高層次、高質量的生活才會往郊區等邊緣拓展。

但湖南,一個城鎮化水平拖後腿的省份,落後于全國平均,連一片遼闊的青海都比不上,憑什麽走在改革前頭?

翻開曆史,我們會發現,新中國成立後,我國曾有過兩次動員城鎮人口返鄉:

第一次是1962年,當時由于三年自然災害和決策失誤經濟受到嚴重損失,動員了2000萬城鎮人口返鄉;第二次是1968年至1975年,全國動員1000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這還不包括大批幹部下放和“再教育”。

前一次,因爲經濟問題。後一次,因爲政治導向。每一次,都意義非凡。

如今站在高歌猛進的城市化潮頭,湖南卻逆勢而爲,一而再地提出放寬人口回遷,背後意味,耐人尋味。

第一重考量,給予“新移民”回頭的機會。

曆史的規律告訴我們,當向上流動的速度減緩,空間變小,越容易滋生社會的不確定性。簡單說,不是什麽人進城就能更幸福,或者平穩地紮下根。

尤其是對低工資的人而言,人們渴望打破階層壁壘向上流動,但是當無法通過合法手段實現財富增長,社會救濟手段又跟不上,就難免走向反面。

比如近年來令人聞風喪膽的電信詐騙,其中最主要的“馬仔”就是那些沒有工作、收入很低的一群人。

根據智谷趨勢不完全統計,在去年從緬甸遣返的人群中,居然湖南人居首。而一項來自學界的統計,也顯示在2021年,湖南成了全國從事電詐最多的地區。

湖南的懷化、邵陽、衡陽、郴州、永州,均成了電詐的高值區。而且外溢效應明顯,與湖南接壤的江西、廣西、廣東以及福建、四川五省,已經呈現集中連片的態勢,甚至被扣上“南方電詐中心”的帽子。

我們當然無法將這一現象簡單歸結爲城鎮化急于求成,或者經濟低迷。

只是時代的一粒灰,落到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山,並非人人都是統計數據裏的寵兒。只要滋生的土壤不變,總會有難以爲繼的人承受重壓,新移民和農二代這類最乏積澱的群體,感受更甚。

這也解釋了,爲什麽這次回遷雖然對個體沒有任何區分,但是有一條紅線,必須是2016年2月3日湖南實施戶籍制度改革後遷出去的。

因爲這群人,正是在2015年國家推進“三個一億人”城鎮化的大背景下出現的。

2015年,國家發改委發布,要紮實推進“三個一億人”城鎮化方案的實施。“三個一”也就是一億人農業轉移人口落戶城鎮、一億人在中西部地區就近城鎮化、改造約一億人居住的城市棚戶區和城中村。

這其中,主體絕大部分就是農民。

正是在此種背景下,湖南在2016年實施了戶籍改革,放松了城鎮落戶限制,大量農民工、農民子弟流向城市,成了“新移民”。

說得殘酷一點,2016年之前想出去的人,只要想點法子,實現農轉非還是不難的。

而只有等政策驅使了才轉出去的,實際上已經說明他們本身就根基不深。

要麽是隨大流,要麽是嘗到了什麽甜頭。比如湖南第二“省會”、坊間稱“有400萬湖南人”的深圳就給出人才補貼,本科一萬五,碩士兩萬五,博士三萬,不少農民大學生趨之若鹜。拿錢的前提就是要有深圳社保,也就是要來深圳打工,給城市創造價值。

應當說,過去正是因爲數以億計的農民工群體,才有今日的城市化進程、工業化發展、制造業大國的地位,他們,是城市發展的底色。

但從社會層面而言,大量湧入城市的新移民、流動人口,生存壓力也往往最大。如果大家過得好,就都相安無事,但如果成本增加,競爭加劇,他們也最容易受到沖擊。

全球化呈現頹勢和解體,疊加疫情因素,大國脫鈎、經濟下行成爲趨勢。戴錦華在談及縣城文藝現象時說道,從全球來看,大城市越來越呈現出對資源的壟斷和對資源的榨取,機會的不均等越來越普遍。因此在此種環境下,頂在頭上的城鎮戶口,反而成了衆多人的桎梏。

湖南此刻提出,正是給想回家的人,敞開了一條明路。畢竟珠三角、長沙,作爲最主要承接湖南農民的兩個地區,如今在衆多“新移民”看來,都已經不具備性價比。

先看珠三角,第一,這裏幾乎是高成本的代名詞。越來越多的新移民,發現大城市的日子並不像前輩說的那麽容易。

今年春節回湘,聽到一個伯伯和阿姨聊天,伯伯說自己兒子在廣州的房子只有80平。阿姨說不可能吧,在廣州那麽多年呢,她的孩子在家鄉買的都是一百四十平。可誰讓人家把房買在了廣州經濟最發達,摩天大樓最多,還有“宇宙中心”的天河呢?

有人說,在深圳成家立業,自己和娃都上了戶口,但奮鬥十幾年,一家老小還是只住得起城中村,一個汙水橫流,電線亂拉,氣味濃郁,擡頭看見的不是天空而是別人家窗台的地方。

就連小孩,也只能上旁邊的公立幼兒園,老師也不像中産世界裏的牛津劍橋起步,清北只能卻步,而是那些民轉公留下的高中畢業生、中職生、大專生。

城中村給了外來人口最後一絲體面,也摧毀了他們對大城市的向往。底層,怎麽撬動起一線大城市高不可攀的房價?

來源:知乎網友

第二,一份穩定的工作,變得越來越遙不可及。

2023年6月,中國16-24歲人口的失業率上升至21.3%,達到了統計局公布該數據以來的最高數值,甚至有北大學者稱青年失業率最大值已經達到了46.5%。

年薪幾十w被優化,月薪過萬成了空頭支票,越來越多的白領走向靈活就業。與此同時,新移民主要從事的制造業、建築業,這幾年也伴隨著珠三角地區“機器換人”和房地産的熄火,藍領的飯碗同樣動搖。靈活就業的池子,越兜越大。

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至2021年底我國靈活就業達2億人,占勞動人口近1/4。目前該數字沒有更新,但你我可以從身邊的環境進行感受。

因此,盡管廣粵大地依舊塑普盛行,辣味遍地,但廣東對湖南的吸引力,正在逐級下降。

再來說長沙。人人只知長沙是一線城市的房價窪地,可無人想過這裏的人也備受高物價、低工資的煎熬。

“搞網紅城市,工資不漲,房租不降,消費越來越高”

“臭豆腐,梅幹菜烤餅,漲價漲得人都傻了”

“以前三塊錢一個,現在十塊錢一個”

筆者到現在都記得在家只買了一串葡萄加幾個橙子,花了157大洋。新聞裏說陽光玫瑰難逃爛市命運,但是不包括長沙。

來源:知乎網友

長沙的高消費,不僅有體感,更有觀感。根據各地公布的統計數據,智谷趨勢發現,2022年,長沙的消費占收入比在中部六省中最高,雖然賺的多,但是花得更多,最大的一筆支出,就是在“吃”上面,可以說,長沙人賺的錢,都吃進了嘴裏,喝進了肚裏。

而同爲萬億城市,長沙的消費不僅超過武漢,還超過了南京,盡管人均收入落後一截,但花錢能力更勝一籌。

難怪網上有個段子,說長沙年輕人如果晚上夜宵回去,只有25塊錢,不夠打車了怎麽辦。答案是他們會用25塊錢買包煙,然後通過網貸打車回家。

再加上沒有性價比的工資,難搞的老板,動不動就要“你要哦改咯”的火辣脾氣,讓一些久未在湘的人難以適應。

來源:知乎網友

于是全國人民都想擠進來的長沙,到了本地人眼裏:只剩房價一個優勢。

來源:知乎網友

原本從農村到城市,人們是在流動中尋求上升的通道,如今曆史的河流轉向,還沒有紮好根的他們,只在流動中感受到無助。

大洋彼岸的例子,已經給我們亮起紅燈。在巴西和墨西哥,城市化也曾被視作是支撐經濟增長的方式,但機械過度地推動,已經導致貧民窟擴張、社會底層失業率居高不下等惡果。

第二重考量,農業、農村亟需新的力量。

如果說以前的三農問題是李昌平發出來的那句“農民真苦,農村真窮,農業真危險”,那麽現在就是農村沒人,農民沒錢,農田沒人種。

根據筆者的回湘見聞,領補貼的時候,人們積極;下地的時節,卻看不到人;馬路邊的莊稼長勢最好,犄角旮旯的地裏,卻是雜草叢生,甚至長成了參天大樹。

越來越多的地荒,越來越多的人走。雖說農村人口規模逐漸減少是城市化發展的必然趨勢,但根據湖南統計局的分析,湖南農村人口還存在以下特征:

1、農村人口呈少子化、老齡化

2、農村常住人口“中間少兩頭多”,青年人群體長期在外生活居住

3、農村人口受教育程度偏低,文化程度越高越傾向于長期外出

4、農村人口中男性較多,但女性常住比例較大

5、農村常住人口中有配偶者居多,多數男性趨于晚婚

也就是說,現在的湖南農村不僅沒年輕人,連小孩也沒了。

去年年底,湖南就在全國率先提出農村原則上不再新增幼兒園。

根據21世紀經濟報道的梳理,2021年,全國在園幼兒同比下降0.27%,而湖南同比下降0.86%,是全國平均水平的3倍多。湖南2021年減少的在園幼兒人數,占全國減少的總人數的15%。到2022年,湖南的下降趨勢達到5.8%,仍是遠超全國。

在率先推出幼兒園撤並的同時,湖南還提出了村小的撤並。比如新田縣宣布全縣農村教學點從2019年104所優化整合成16所,優化整合率達84.6%。浏陽市要在三年內將整合優化100人以下小規模學校一半以上。

撤的撤,並的並,那些原本一個年級五個班,一個班四五十人,如今湊來湊去也只有一個班了。

更殘酷的是,2020年,作爲人口大省的湖南,人口出生率就降到8.53‰,爲1950年以來新低。到2021年,人口自然增長率就首次爲負,走在衆多省市前面。

而排除自然增長,人口還在持續外流!

湖南人,都去哪裏了?

“東南西北中,發財去廣東”。

從80年代開始,作爲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廣東,就已經在吸引湖南老鄉。靠著南北大動脈和隔壁鄰居的地理優勢,大批湖南人奔赴南海潮,個別地區甚至到了要“封鎖門戶”的地步。

根據湖南日報報道,上世紀80年代中期的幾年,從湘北嶽陽到湘南郴州,近千公裏通向廣東的公路線上,出現了有上百個封鎖的關卡,只爲了那些生豬、糧食,不要流入廣東。因爲農産品的大量外流,已經導致湖南本地出現“廣東物價”了!

二三十年後,這一趨勢依舊盛行,走在深圳街頭,最常聽見的不是白話,而是一口塑料普通話。

網友說總算想明白高啓強爲什麽一定要幹掉蔣天了,因爲受不了他的普通話!

湘菜館更是遍布大灣區,27000多家的湘菜館,數量僅次于湖南,比本土粵菜館還要多一千多家。

媒體統計,高峰時期,在廣東的湖南人差不多1000萬,相當于一座城的長沙人都跑廣東去了。盡管廣東對湖南的吸引力正在逐年下降,但龐大的基數,讓湖南依舊坐穩廣東外來人口的頭把交椅。

而中國的人口流動,主要是指農村人口。

湖南人社廳數據顯示,截至2023年底,湖南農村勞動力轉移就業達1685.69萬人,而湖南農村常住人口一共才2551萬人,也就是說,超過半數的人都跑出去了。(注:外出從業人員在外居住時間雖然在6個月以上,但收入主要帶回家中,經濟與本戶連爲一體,仍視爲家庭常住人口)

在大談鄉村振興的背景下,如果一個村莊連自己人都一心往外走,何談引進他人呢?

更何況,三湘大地肩負著保障糧食安全的重大責任,以占全國2.8%的耕地生産了占全國4.4%的糧食,水稻面積和産量均居全國第一。

盡管機械化、智能化是農業的大方向,但是當下依舊還需人力維持。而且少子化的湖南農村,不僅僅是青黃不接的農業人口結構不平衡的問題,還面臨著“後繼無人”的隱憂。

真要發生什麽事,農業大省也扛不住。

第三重考量,第二輪土地承包就要到期,新一輪大洗牌即將開始。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過去嚴控戶籍人口流動,農民擠破頭也要進城,正是因爲城裏有太多的好處。比如城裏孩子部隊回來叫轉業,有正式單位,農村孩子回來叫退伍,只能種田。城裏人退休了有養老金,到處旅遊還跳舞,農村沒有退休一說,只能活到老幹到老。

如今各地放寬城市落戶政策,甚至推出落戶補貼,大概已經說明,原來那些說服人進城的理由,已經不香了。甚至反了過來,回鄉比進城,更難了。

在農村,最值錢的莫過于土地。曾經一些遷出去的人想再次回來,便遭遇了同村人的反對:修路建燈做貢獻的時候沒你,要分紅了,要拆遷了,憑什麽有你?

村民雖然有意見,不過上面的人卻是誠意滿滿。

2020年12月,湖南省人民政府辦公廳就印發《湖南省戶口登記管理辦法》,正式取消農業戶口與非農業戶口性質區分,統一登記爲居民戶口。而且《辦法》第二十三條規定,2016年2月3日後將戶口由鄉村遷往城鎮的公民,要求返回辦理鄉遷城時的遷出地落戶的,可以申請將戶口遷回遷出地。第二十四條規定,依法取得農村宅基地使用權並辦理不動産權屬證書的公民,可以申請將戶口遷入農村宅基地的所在地。

也就是說,實際上,早在幾年前,湖南就已經釋放可以回鄉的信號了。

爲什麽今年又再次重申,而且進一步細化了規定,降低了回鄉門檻呢?

除開上述提及的情形失速,還有就是時間不等人了。

根據中國新聞周刊的報道,20世紀90年代中後期,全國完成了“二輪土地承包”,而承包期正好30年,2025年開始,第二輪土地承包在全國逐步到期。

根據國家的土地政策,是“增人不增地、減人不減地”,也就是一家5口人,遷走了4個人,剩下的1個人在村裏,也還是有原來5口人的地。而有的人家2口人,增長爲5口人,也還是原來2口人的地。

這種“人少地多”、“人多地少”的利益矛盾,如何調解目前還沒有方案。但是隨著這幾年第二輪承包到期,一場新的分配即將開始。

爲此,在這個節點,讓人們提前准備,將戶口回遷,不得不說是用心良苦,未雨綢缪。

只是,戶口回村,還只是第一步。後續如何讓城市資源下鄉,回來的人留得下來,湖南還有長遠的工作要做。

結語

一瞥漫長的千年歲月,城市總是繁華又脆弱。劉心武便寫道:小亂進城,大亂下鄉。而和平時期城市發展的最大敵人,用經濟學家周其仁的話來說,是中央政權持久的抑商傾向,一固農本,更固政本。

但1949年後,尤其是改革開放四十余年來,城鎮在中華大地已由寥若晨星化爲繁星點點。戴錦華在一則視頻中分享,如今一些縣城的繁榮程度,絲毫不亞于第三世界國家的首都水平。

只是城市的架構和運作極爲複雜與脆弱,稍有不慎,便可能走向反面,這更加考量內部系統設計的精巧和領導者運籌帷幄的能力,從而免于落入西方所說的“墨菲法則效應”。

當下,站在農村凋敝無人,城市成本居高不下與不確定性風險蔓延並存的曆史交界點,湖南放開人口雙向流動的閥門,或許並非要推動逆城市化,而是爲了更好走向城市化,一給城市調整的時間,二給人們更廣泛的選擇權。因爲,唯有擴大人們的權利,才能增加人們的利益。

應當說,不論基于何種考量,從年初的“解放思想大討論”,到這次開創全面放寬農村落戶的先河,湖南,再一次展示了敢爲天下先的闖勁。

而他面臨的困境,對于同屬于人口大省、勞動力輸出大省、農業大省的中部兄弟,譬如河南、江西,何嘗不是提供了一個方案藍本。

或許不用多久,更多人口的雙向流動,將如星星之火,在中部蔓延開來。

2 阅读:821
评论列表
  • 2024-04-16 12:16

    圍城——進去的想出來,出來的想進去。

  • 2024-04-16 21:19

    應該不設時間限制,讓那些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因各種原因離開農村到城市落戶的人現在可以自願回原籍農村落戶,並給與宅基地和土地 與其他村民享有同等的權利和義務。

  • 2024-04-16 07:20

    16年,估計沒有多少。因爲16年,好多農村己經是拆遷高峰之後了,誰會把戶口遷出來啊

  • 2024-04-16 12:02

    2016年之前的就不可以嗎

  • 2024-04-16 05:02

    不分地給我,我回到農村幹嘛?[吃瓜]

  • 2024-04-16 07:39

    不是農村原籍但有房産證,證是母親名可以遷回去嗎?

  • 2024-04-16 04:49

    放心,讓你覺得占便宜的事總是會讓你失去更多

  • 2024-04-16 10:19

    我家辦了不動産權證,但房本一直沒發下來,幾年了都

  • 2024-04-16 07:14

    不那麽簡單,還是往壞的方向去考慮,不動爲好

  • 2024-04-16 14:45

    呵呵,我就是正宗鄉裏的,長沙有個窩,屋裏有宅有田也有土。主打一個隔的近,每周未想回去就一腳油門。幹不動了孩子大了就回鄉下一院一田養老,鄉裏想遷城裏想都沒想過。

  • 2024-04-16 06:55

    2016年就可以了,只看到城鎮戶口可以回遷農村,城市戶口沒看到

  • 2024-04-16 02:51

    首先得當地願意接收你,有一戶人家不簽字同意,你都遷不回去

  • 2024-04-16 06:32

    宅基地想什麽呢,我老公我們一家三口都沒宅基地呢,沒地方給你建房

  • 2024-04-16 10:43

    進來一個外人,村裏有地分給你

  • 2024-04-16 06:21

    要村民小組百分七十以上的人簽名同意才行

  • 2024-04-16 07:24

    這個人解釋錯了,2016年2月3日出新政策,遷出去的農村戶口都可以遷回農村。不是16年以後遷出才能遷回。

智谷趨勢

簡介:決策者的首席財富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