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鞋人》讀書筆記〔丁〕

張虎躍 2024-04-12 18:42:32

公司上上下下也已都知道他們是一對公開的戀人,男孩子們從內心裏嫉妒,吳經理把這麽優秀的女孩抓在手裏,占爲己有。但也沒辦法,因爲他是公司經理,自己的飯碗目前還在他手裏,所以不敢在情緒上有絲毫的流露。——魯斌《跑鞋人》【張虎躍】:看到這裏,頂多只能判定這個女的長得漂亮,品行還算端正而已。仙姿玉貌固然是種稀有資源,但它有個致命的缺陷,就是它有個保鮮期,隨著時間的流逝,花容月貌會變成殘花敗枝,其實美貌的內核還是年輕。選人,除了人品外,就得看才能了,至于外貌真不必在意。心動的皮囊,隨處可見,契合的靈魂,寥寥無幾。因爲唯有人品和才能這兩樣,不但可以永久擁有,而且人們看重你的,也是這兩樣帶來的交換價值。

他們覺得結婚證只是一種結婚的符號,一張紙而已,只要還沒生出孩子,就不要太過較真,即使有了孩子,脫離夫妻關系,放棄婚姻又有什麽關系呢?在他們看來,結婚自然,離婚也屬自然。——魯斌《跑鞋人》【張虎躍】:不要小看這張紙。沒錯,婚姻自由,你想離就離,想跟誰結就跟誰結,完全可以始亂終棄。但是這張紙不同,它是由法律在後面作背書的,肩負著保護婦女兒童權益的責任,說白了某個女人一旦拿到這張紙,就意味著她擁有你家一半的股份。離婚可以,財産分割怎麽分?這個才是關鍵。婚姻問題的內核,從來不是感情問題,而是經濟問題。中國女人的家庭地位爲什麽提高了?就是因爲背後有這張紙,她鐵了心要離的話,能帶走你一半的財産,這張紙才是女人最後的底牌。封建社會女人地位低,就是因爲沒有這張紙,離婚都是掃地出門,帶不走任何東西,所以每個家庭婦女,都活得戰戰兢兢,生怕丈夫一不開心,就把她給休了。而對于現在的男人,離婚可不是件開心的事,分掉一半的財産,那等于剜心割肉一樣。

走出火鍋城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她似乎有些醉意,走路不太穩,他則摟抱著她回到了酒店房間……——魯斌《跑鞋人》【張虎躍】:據說,女方若對男方有好感呀,一喝就醉,若對男方沒好感,她能把對方幹翻。什麽意思呢?女方醉是爲了給男方機會,女方不醉就是告訴對方你沒戲,這時她豁出命去,都會讓對方見識見識什麽叫千杯不醉。所以,如果有個女的,能跟你一杯又一杯地喝,她充其量就是把你當成哥們,喝酒可以,但想幹點其它的事,就別做夢了。

她了解到國內,在堅持人民幣不貶值的同時,中國政府采取努力擴大內需(教育、醫療和地産),刺激經濟增長的政策,保持了國內經濟的健康和穩定增長,對緩解亞洲經濟緊張形勢、帶動亞洲經濟複蘇發揮了重要作用。——魯斌《跑鞋人》【張虎躍】:原來這三個香饽饽是這麽來的。爲了應對經濟危機,爲了擴大內需,于是就吹泡泡,吹了三個大氣球,大家被迫一起玩球球,結果是玩得自己上不起學,看不起病,住不起房。什麽是經濟調控?估計就是: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余者損之,不足者補之,損有余而補不足。那不就是向後拖麽?讓波動看上去不那麽劇烈。但抑舉本身就是個力,會形成波動,會吹皺一池春水。

她先後拜訪了綠城、萬科、中梁等房地産公司在溫州項目部的經理。經實地查看,她在綠城花了近千萬買了一套江景(看瓯江)房,在飛霞北路歐洲城花了500多萬買了兩間店面房,花了300多萬在會展中心附近的江南小區買了一套公寓房。當然,每一處都給她比照當時的市場公開價格便宜了五個點即5%,爲此她非常開心。她又一次體會到當今社會仍然是“熟人社會。”凡是辦事找熟人,找到熟人好辦事的處世哲學。——魯斌《跑鞋人》【張虎躍】:好大的手筆啊。我說呢,買一套自住房,花一萬兩千元請客,再送二十萬的禮,那還能占什麽便宜啊。原來不是買房自住,而是投資房産,竟然花近兩千萬在一市買了三套房,由于老同學打招呼省下來近一百萬,一萬兩千請的客加二十萬的禮金,跟這比起來確實算不了什麽了。

後來,她妹妹和妹夫用了一個月時間,辦齊了所有的購地手續。因爲她們購買土地的初心不是爲了自己辦廠,而是用來等待開發升值,賺取利差,所以她們聯系了在浦東因擴大企業規模,急需土地而又無法弄到土地的中小企業主,以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租給了他們。——魯斌《跑鞋人》【張虎躍】:這叫空手套白狼。卓美麗靠關系,低于市場價八十萬(一百萬扣掉二十一萬搞關系的錢)買了三套市值共二千萬的房子,又靠關系拿到浦東二十畝地,潛在收益不可估量,她從下海經商到現在,在短短的時間內,財富膨脹的速度讓人膛目結舌。總有人質問別人:『你有手有腳的,怎麽不靠手腳養活自己?』實際上,靠手腳掙錢的人,都生活在社會低層,整天被生活摁在地上摩擦,抗風險能力很低,而人生總有三長兩短,一遇風浪便成爲掙紮在死亡線上的那個『有手有腳卻養不活自己的人』。看看本書中經商的那些人,他們一天中賺的錢,是那些用手腳掙錢的人,一輩子也積攢不出來的。朱門酒肉臭,朱門裏吃肉喝酒的,沒有哪個是靠手腳賺錢的。路有凍死骨,凍死的都是靠手腳掙錢的,所謂:『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人若缺錢,手腳真幫不上忙,連秦瓊那種萬人敵的手腳都不行,要不然他也不會差點窮死了。

這會兒,劉佳很冷靜,依然是笑容滿面。她說:“我知道他家裏有個還沒過門的老婆。領不領結婚證有啥關系啊,不就是一張紙麽!現在的社會,兩人有感情不領結婚證在一起也沒關系,沒感情領了結婚證也沒用。他不在沒關系,我先臨沂市住幾天,等他回來。他曾跟說過的,如果我懷孕了,他就跟家裏的老婆辦離婚,娶我回家。現在我懷孕了,相信他不會反悔吧?”——魯斌《跑鞋人》【張虎躍】:這三觀也是沒誰了。別人都有結婚證的,你都可以搶得振振有詞,那麽如果你結婚了,按照你那奇葩的邏輯,別的女人自然也能名正言順的搶你丈夫了?這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婚姻這是感情問題嗎?是有沒有感情的事嗎?那張結婚證,也就是你說的那張紙,是家庭的股權證明,誰有了那張紙,誰就擁有了吳家一半的財産,恐怕你看中的也是吳家的錢吧。

吳天鞋在電話裏開始很激動,說:“劉佳怎麽這樣啊?當時是她主動提出要跟我交個朋友的,我沒當回事,說大家在外跑鞋,同行碰到都是朋友。上床的事是她主動的,我說我家裏有老婆,這樣不好。她說沒關系,我都不在乎了,你還在乎啥呀!我說會不會懷孕啊?她說她在保險期,不會懷孕的,怎麽突然又懷孕了呢?”姐姐問他說:“現在人都來了怎麽辦?你說怎麽辦吧?”他猶豫了半天說:“如果真的懷孕了,不行就和杜月娟離婚,和她結婚算了。反正和杜月娟還沒孩子呢。”——魯斌《跑鞋人》【張虎躍】:這是有沒有孩子的事嗎?關鍵是這樣的三觀,你也敢把她娶進門?明顯是你被人家擺了一道啊。你娶她,不但負了原來的合法妻子,而且又認賊作妻把居心叵測的豺狼引進了家門。從整件事情看,這女人又有套路又心術不正,娶這種人進門是什麽操作?很多事情,有第一次,就可能有無數次,她既能擺你一道,就能擺你兩道,娶她?你那叫過日子?那不就是勾心鬥角嗎?你出去賺錢,你敢把家留給她守?不怕她端你的老窩?西門慶就是因爲娶了小潘,整天雞飛狗跳的,最後是人亡家破,把一個興旺的西門府,敗成了人去樓空,一眼望去衰草枯楊滿目荒涼。娶妻是大事,關乎整個家庭的氣運,一妻可以興家,一妻也可以敗家,一妻可以興三代,一妻也可以害三代。比如小潘同志,不但害死了西門慶,還直接讓他絕了後,西門慶的三妻四妾們,是死的死賣的賣嫁的嫁。估計那個金志峰是同樣情況,給人連哄帶騙,頭腦一熱,就簽了字擔了保,結果人家帶著一千多萬跑得人影都沒了。很多人就是這樣,事前是千保證萬保證的,錢一到手翻臉露出原形,原來根本就不是人,讓人又害怕又惡心。

他們氣的捶頭頓足,連連說兒子這不是作孽了麽!這事可怎麽辦呢?同意他跟杜月娟離婚吧,太對不起杜娟這孩子了,人家那麽好,幾乎挑不出任何毛病來。再說了,也對不起杜月娟家裏人呀!怎麽辦呢?想來想去,他們也想不出好主意,但有一點他們是堅決的,絕不能同意他跟杜月娟離婚。——魯斌《跑鞋人》【張虎躍】:這是離不離婚的事嗎?就算吳天鞋沒結婚,就算吳天鞋還沒談過戀愛,這樣的女人你們家敢娶進門當兒媳婦啊?看到『但有一點他們是堅決的』時,我還心說:『還是兩老人明事理。』結果是『絕不能同意他跟杜月娟離婚』。哎呀,我徹底無語了,難道不該是『絕不能同意他跟劉佳結婚』嗎?婚姻是大事,畢竟是挑選終身伴侶,要一輩子生活在一起的,怎麽感覺對于他們來說,只要是女的都可以呢?他們是沒給社會毒打過啊,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不同,不知道有些人可以壞到什麽地步。我們知道,我們無法去改變一個人,我們頂多只能選擇和誰在一起,而且這個選擇的方式也很有限。因爲識人難,因爲人是會變的,因爲遇到的若是潘金蓮那樣的人,我們是無能爲力的,因爲她們段位很高,我們無法去識別。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剔除那些品質上明顯有瑕疵的人。遠離他們,不要讓他們進入我們的社交圈子。但是這個劉佳,卻已經暴露了,那就集中精力對付她,絕對不能讓她再留在自己的人際圈裏。

杜月娟說:“姐,俺不是怕她,俺是生天鞋的氣,他在外面跑鞋已經夠辛苦的了,還拈花惹草,惹一頓腥臊回來,既然惹上了,俺再怪他也沒辦法了。俺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俺不是她的對手,假若跟天鞋一起生活,天鞋也拿捏不准她。俺是怕他再不爭氣,犯一時糊塗,爲了她不要俺了。”——魯斌《跑鞋人》【張虎躍】:合情合理,思路清晰,這才是正常人的邏輯嘛。把美女蛇帶回家,就是養虎爲患,贻害無窮啊。

劉佳哭泣起來,抽抽噎噎地說:“誰要你的錢啊,我這幾年掙的錢不比你少,不缺錢,我想要你的人!可是知道你會這麽狠心啊?——魯斌《跑鞋人》【張虎躍】:這女人謊話連篇。她剛出場的原話:『哦,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佳,來自重慶,兩年前初中畢業後開始跑鞋,現在自己開了一家鞋批發店,兩家零售店。』『我們只是一家批發店,沒有成立公司,更沒有自己的品牌。我若能銷售你們「天鞋」品牌的鞋子,不失爲一種榮幸。』『我們目前還是小店,就訂5000雙吧。』她的生意規模,明顯沒有吳家做的大,居然說『我這幾年掙的錢不比你少』,說謊話也不打草稿。

卓美麗說:“你們放在這些地方放心不用擔心啊!因爲不是自家人在裏面就是親戚在裏面,萬一有什麽風險,少了誰的也少不了你們的啊?”王慧妹說:“咱們是姐妹,你若是相信我,就把你的閑錢從銀行拿出來,通過我老公放到溫州信泰集團公司去吧!”卓美麗說:“這樣能行嗎?我又不認識胡福林,再說了跟你老公也沒什麽交集,就是跟你們幾個姐妹熟悉有來往而已。”王慧妹說:“我知道你有點不放心。要不然這樣吧,我跟你打借條,就算我借你的,月息按2~2.5分計算,每月打到你卡上,誰讓咱們是親如胞妹的姐妹呢,我不幫你幫誰去啊?”——魯斌《跑鞋人》【張虎躍】:人哪,是人是鬼,真的很難分清。在利益面前,人會變鬼,鬼會變人。當一個人,嗅到你可以利用時,立馬就變得跟你親密無間,這時他就成了算計你的鬼。但他那和藹可親的模樣,卻總會讓人放棄警惕,變得對他非常的信任,這時他就是由鬼變化的人。我們人生中最慘痛的一課,無不是我們最不設防的那個人給我們上的。

那會兒,一些在國有銀行的員工,也被社會上這種高利誘惑拉下了水,她們利用掌握存款人信息資料的優勢,提示開發商們直接找那些存款大戶,去挖他們的“閑錢”,鼓動存款人主動找開發商,把錢放在他們那裏獲取高利。還有不少銀行員工直接參與借貸,慫恿存戶把錢直接交給她們,由她們去放貸,從中獲取利差。——魯斌《跑鞋人》【張虎躍】:經常受到搔擾電話的,不排除就是被出賣了個人信息,而銀行和證券公司的工作人員就掌握了大量的客戶信息,他們知曉誰有著巨額的存款和大量的股票,並把這些經濟實力雄厚的人的個人信息售賣給了需要的人。

銀行貸款多少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沒來登記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小頭。真正的高利貸是不敢來登記的,因爲一旦被人知道他們公司有多少錢在信泰集團收不回來了,就會引起他的債主到公司擠兌,最終造成他自己的公司倒閉。——魯斌《跑鞋人》【張虎躍】:一石激起千重浪。這種事情,蝴蝶效應所能波及的邊際,這是誰也不知道的。就像多米諾骨牌,輕輕碰倒第一枚骨牌,就會産生連鎖反應,其他的骨牌依次倒下。家富人甯,終有個家散人亡各奔騰。忽喇喇似大廈傾,昏慘慘似燈將盡。一場歡喜忽悲辛。歎人世,終難定。所以,不要高負債經營,這就像高空玩走鋼絲。但藝高人膽大,總有些人仗著技術高,就喜歡玩這種遊戲。平常看上去是很穩,但是誰會知道鋼絲會不會斷?風會不會吹?閃電會不會劈?要知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啊。

卓美麗這次會到國內訂貨,雖然資金缺口較大,但她也不願放棄這次機會。手中周轉資金不足,她就把家裏的住房拿去抵押貸了一部分款,同時她給多個廠家協商,欠一部分貨款,待三個月出貨後再給廠家,這些廠家看在她是老客戶的面子上,遂同意她暫時拖欠。——魯斌《跑鞋人》【張虎躍】:一夜回到解放前啊。剛下海試水,沒成想靠著走私,竟然僥幸賺了一筆,卻不收心改走正途,結果被人家的海關扣了貨。後來改做鞋生意,又賺了不少錢,沒心眼的丈夫替朋友擔什麽保,結果朋友跑路了,自家賠了銀行一千五百萬。後來仗著行情好,拼命地去跑鞋,又賺了不少錢,但不吸取丈夫那個倒黴蛋的教訓,又借給朋友公司賺什麽利息,結果朋友公司的老板也跑路了,賠了兩千萬。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實在是太刺激了。這女人的魄力,或者說賭性,真的是令我瞠目結舌,這種性格固然令她其興也勃焉,也會令她其亡也忽焉。

溫州民間信用體系開始坍塌,出現老板跑路現象,給溫州的經濟社會發展造成了紊亂。在這兩年裏,溫州的實體經濟舉步維艱,搖搖欲墜,人們被“錢生錢”的虛擬金融沖昏了頭腦,“你借我,我借你,親戚借親戚,同學借同學,戰友借戰友,朋友借朋友,你拉上我,我拉上他……”相互“幫襯”相互“搓油”就像閉鎖的鏈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大家都受到牽連和影響。——魯斌《跑鞋人》【張虎躍】:這就是金融危機的形象描述,教訓就是:不能建立在假設上。偏偏危機之前,一切都建立在了假設上,假設對方的信用固若金湯,卻不知道一切皆有可能,即使再看似牢固的信用,放在龐大的基數和時間面前,都不再牢固,都有可能出現意外。何況由于賺錢效應的吸引,越來越多的外行參與進來,參與這場投機狂潮,卻不知危險越來越大。而且,所有人都是捆綁在一起的,一石就會激起千重浪,只要一個人出事,所有人跟著倒黴,所謂金融危機就是:一片雪花引起的雪崩。

可到了家裏,我一說,父親就問女孩是哪裏的?我說是浙江義烏的。他和我母親一聽就擺擺手,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南方女子咱家裏可伺候不了,如果是咱們山東,不管是哪個地區的,我們都會同意,可這江南的我們接受不了,她們矯揉造作,嘴比蜜甜,咱們家這種老實本分的人怎麽能跟她過招啊?’我幹脆說她已經懷孕了,不結婚不行了。可父母親還是堅決不同意,說現在醫療水平那麽高,女人流産就像拉小便那麽方便,懷上了就趕緊流掉吧!我說這是我第一個下種的孩子,是純種,我舍不得流了。父母親說,那你要是和她結婚,我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你也甭想做孝子了,隨便你去吧!天鞋兄弟,你知道的,咱們家可是孔子故鄉啊,不孝之子的惡名難背,父母之命難違啊!沒辦法,我只得怏怏不悅地回到了義烏,把實情告訴了她。你可以想象,她聽了我這麽說那種失控的情緒是怎麽樣的。——魯斌《跑鞋人》【張虎躍】:這就是傳說中的媽寶男吧?這真是個奇葩的家庭。攤上這樣的父母,是人生之大不幸。有句話說,傷害一個人最深的,往往是最親近的人。而從小最親近的人,不就是父母嘛。又有句話說,人生不能輸在起跑線上,而父母就是孩子的起跑線,很多人一出生就注定輸了。因爲什麽樣的父母,就會有什麽樣的孩子,武斷專橫的父母,就會有懦弱膽小無能的孩子。

姗姗的那500萬就按你弟弟說的,留在公司裏,賺錢算股份,賠錢算利息了。天鞋這裏,你大姐去獨立門戶,她原來分管的這一攤子事,你考慮考慮讓誰接下來,不要因爲分家而影響了生産和業務。”就這樣,吳家把家分了。一個星期以後,吳天穎重新注冊了一家“天穎鞋業有限公司”,開設了賬戶。吳天鞋他讓會計把1000萬如數劃到了“天穎鞋業有限公司”的賬戶上。他又幫著姐姐訂購了兩條線的生産設備。——魯斌《跑鞋人》【張虎躍】:莫名其妙,爲什麽要這麽做?從一家本就缺錢的公司,拿走一千萬現金,這是雪上加霜自廢武功啊,這還怎麽生存?怎麽跟人家競爭?本來就捉襟見肘,在等米下鍋,比如欠的供應商的錢還沒著落呢,是怎麽拿出一千萬現金的?而且一千萬開一家新的公司?除了廠房和設備,公司的運營同樣需要大量的資金,也就是說一旦開工,那是時時要錢,處處要錢啊,這點資金舉步維艱啊。公司是一家子合力創辦的,人心齊泰山移,合則兩利分則兩敗。爲什麽不仍在一起呢?這樣不影響企業的正常運營和競爭力,三姐弟可以按比例持股嘛,每家的日常用度,可以按職務和貢獻拿薪酬呀,這樣每個人在公司就是上班,是同事是戰友,一下班又各回各家,這不是很好嘛。一分家,關系尴尬啊,姐姐企業有困難,幫還是不幫?不幫傷情,幫了傷錢,不幫姐死,幫了弟死,在殘酷的市場競爭面前,這是變相作死啊。

事物的發展規律都是這樣,大冷必有大熱,大蕭條必有大發展,大曲折必有大前進。溫州的制革業經過大整治,重新洗牌之後,高汙染的落後産能被淘汰,制革行業開始走上了規範道路,皮革市場也隨之發生了變化,走上了一條經營全國乃至世界各地無害化産品的路子。像我們公司從前年開始,我們不再經營那些無國家質量認證的不合格或有害皮革了,現在經營的大都是歐洲進口或國內知名品牌的高質量皮革産品。——魯斌《跑鞋人》【張虎躍】:就像股市一樣,不過是一個劇院罷了,在這裏上演同一出戲,不同的是劇名不一樣。賀拉斯:『現在已然衰朽者,將來可能重放異彩。現在備受青睐者,將來卻可能黯然失色。』楊慎《西江月》:『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後商周。五霸七雄鬧春秋,秦漢興亡過手。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前人田地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豪傑千年往事,漁樵一曲高歌。烏飛兔走疾如梭,眨眼風驚雨過。妙筆龍韬虎略,英雄鐵馬金戈。爭名奪利竟如何,必有收因結果。』『天上烏飛兔走,人間古往今來。沉吟屈指數英才,多少是非成敗。富貴歌樓舞榭,淒涼廢塚荒台。萬般回首化塵埃,只有青山不改。』『滾滾龍爭虎鬥,匆匆兔走烏飛。席前花影坐間移,百歲光陰有幾。說古談今話本,圖王霸業兵機。要知成敗是和非,都在漁樵話裏。』『閱盡殘篇斷簡,細評千古英雄。功名富貴笑談中,回首一場春夢。昨日香車寶馬,今朝禾黍秋風。誰強誰弱總成空,傀儡棚中搬弄。』『落日西飛滾滾,大江東去滔滔。夜來今日又明朝,蓦地青春過了。千古風流人物,一時多少英豪。龍爭虎鬥漫劬勞,落得一場談笑。』『千古傷心舊事,一場談笑春風。殘篇斷簡記英雄,總爲功名引動。個個轟轟烈烈,人人擾擾匆匆。榮華富貴轉頭空,恰似南柯一夢。』

由于天冷,飯間,我們要了兩小瓶勁酒,一對一地喝了,那是我們第一次喝那種酒,都說有後勁,那會兒我們也不懂,後來就是覺得身上有些燥熱,她說她有點昏昏沉沉了。——魯斌《跑鞋人》【張虎躍】:敲黑板了,『勁酒』兩字是重點,都給我劃起來,將來要考的。其實,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比如我就不跟喝酒的女孩交往。記得唯一的一次,那女孩剛喝幾口就醉了,說是不行了要進我房休息休息,孤男寡女的這哪成啊?我立馬就讓警察蜀黍送她回家了,後來就再也沒有女孩跟我喝酒了,至今一直保持著純陽之體童子之身。

趙小虎說:“哎呀,老同學你就別損我了,我哪有什麽本事啊,當時咱們班裏同學哪個不知道,曉蘭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你吳天鞋啊!她現在也承認當時她暗戀過你,只是你沒反應,她也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即使她現在跟俺結婚生子了,心裏還裝著你,時不時地還提到你,她說你天資聰明,是幹大事的人。講到我們這小店,也真不好說,你知道的,咱們這小地方,常住人口少,居住比較散,流動人口又沒有,小本生意也賺不了大錢,一家四張嘴,兩個孩子還上學,供一家人顯得有些吃力了,有時想想,還真不如出去打工。哎,說到打工,你老同學在溫州看看能不能幫助介紹個活幹呀,我打算兩個孩子由家裏老人照看,我們夫妻想出去闖一闖,找點事情做。”——魯斌《跑鞋人》【張虎躍】:目的性很強啊。但是一個大男人,這麽露骨的談老婆的情史,而且還當著她的前男友,這素質這人品真的讓人無語。雖然說的這些,都是當年的事實,但是大家都已爲夫已爲妻了,這些東西就不該從你嘴裏出來,就算是旁人提起這些往事,也會回避當事人吧。有些事情是能做不能說的,誰都看得出來你是想靠吳天鞋,但是你可以提你倆的關系,但不能提自己的老婆啊,把自已老婆當年的戀情當籌碼,你這是活得是多卑微和淒慘啊,這已經算是死皮賴臉了吧。

趙小虎在電話那頭激動地說:“哎呀,老同學,你真夠意思啊!俺也不瞞你說了,今天打電話給你,就這意思,只是你不開口,俺不好意思說罷了。這事,我還沒給曉蘭說呢,跟她說了,還不知她高興成什麽樣子呢?”——魯斌《跑鞋人》【張虎躍】:什麽老同學,說這話關系就生分了,你們當年是結拜兄弟,雖然學校和老師不允許搞這套,但你們確確實實是認了兄弟的。現在,就算不兄弟相稱,也應該直呼其名。一看就知,趙小虎一直沒啥長進,而吳天鞋的段位比他高出許多,在段位高的人面前就不要耍小聰明。因爲你的那點小聰明瞞不了人家,反而把自己能力和人格上的缺陷暴露了。這樣不但不能讓對方高看你,反而還讓人看不起。所以,不如舍去一切拐彎抹角,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反而顯得不卑不亢,至于以後能有什麽發展,還是要靠自己的能力說話的,你不可能靠著自己老婆當年和吳天鞋的暧昧關系吃一輩子。

至于你講到曉蘭,別說你從未有過那想法,即使有也正常,同學之間開開玩笑有啥關系啊?現在你別說我吃醋了,你想要了隨時‘送給你’,你如果看到她現在那邋遢樣啊,我就是送給你,你也不會要了。哈哈…——魯斌《跑鞋人》【張虎躍】:玩笑這種事,是一種技術要求非常之高的活,恐怕不是所有人都會開的,可以說絕大部分人都掌控不了這個度,生活中因爲開玩笑而出問題的比比皆是,而層次越低的人卻越喜歡開玩笑,就像小孩子覺得玩火有趣又很酷,卻不知這是極其危險的遊戲。像趙小虎這樣的人,連老婆都拿來作爲玩笑的素材,而且還是在跟吳天鞋談話中運用,像這樣的人我是真不敢用,這種沒輕沒重不知分寸的人,天知道會捅出什麽簍子來。

也只有你們同學加老鄉來了,才能享受到吳總的這種款待,其他人他很難做到那麽細致,因爲他事情太多了,現在再上兩條生産線,全廠將要有五條生産線,一千多工人哩,所以他沒辦法面面俱到。——魯斌《跑鞋人》【張虎躍】:什麽同學加老鄉啊,連自己老婆的情事,都拿出來開玩笑了,居然沒提當年結拜的事。雖說那是小孩子的把戲,但是結義這種事,在中國的文化裏可不是玩的。有道是,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男女有分手的,但兄弟若絕交,那就是背信棄義,在別人眼裏就有了汙點。這也就是爲什麽,趙小虎不能拿自己老婆開玩笑的原因,因爲他既然與孔曉蘭結婚了,孔曉蘭與吳天鞋就不再是同學關系,而是叔嫂關系或是伯伯和弟媳關系,這種關系可不能隨便拿來開玩笑的。如果大家知道了他倆是結義的關系,趙小虎和張江虎將來可能平起平坐,成爲吳天鞋的左右手,就看他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啊,原來你們認識啊?這太好了。那張總就坐在劉佳女士身邊吧!”坐到主位上的朱銀環笑眯眯地說。張江虎趕緊擺擺手說:“我認識,但不是跟我先認識的,是我們吳總他們先認識的,我是‘第三者’,今晚我不能坐在劉姐身邊,得讓給我們吳總!”吳天鞋他白了張江虎一眼說:“哎呀,你怎麽那麽多廢話啊,誰坐不一樣啊?”——魯斌《跑鞋人》【張虎躍】:這個張江虎,是不知道他倆之間的事啊,還是本來就情商不高啊。朱銀環的安排本來挺好,作爲下屬和朋友,張江虎理當挺身而出,代替老板坐在劉佳的旁邊,以化解老板的尴尬處境。要知道,吳天鞋已知劉佳的爲人,應該不希望再與她發生什麽關系了。這時張江虎就該擋在他倆之間,避免再有什麽糾纏不清的事情發生,再說這又不是什麽兩肋插刀,卻能爲老板家擋災避險。他倒好,哪壺不開提哪壺,無事生非煽風點火,把事情搞起來了。

姐姐說:“她想通了就好。姐問你,這次你們在一起是不是又‘那個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失去機會的……”他沖姐,扮了個鬼臉說:“哼,還是姐呢,那麽壞,就你聰明,就你知道……不過,不要告訴爸媽啊!你跟爸媽講了,我就不理你了。”姐姐說:“你姐是誰呀?姐不掩護弟弟,誰還會掩護啊?你放心吧!不過,你不要晚上說夢話,在杜月娟面前說漏了嘴啊!”他笑哈哈的把姐姐推出了辦公室。——魯斌《跑鞋人》【張虎躍】:劉佳這女人,吳天鞋這男人,這都什麽樣的三觀啊,婚姻是兒戲嗎?城裏人是真會玩,鄉下的我是看的目瞪口呆。看來張江虎是了解老板的,知道老板好這一口,但把這事告訴吳天穎就又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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