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年一老農找到肖勁光,指著許光達照片:他像是我失蹤20年的兒子

春羽評曆史 2023-05-01 00:5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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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月,浏陽河畔,一個老人正在村頭張望,在不遠處,一大群人正簇擁著一對中年夫妻和他們的孩子,在往村頭來。

老人認出來這是他闊別已久的兒子一家,趕緊跑回堂屋,端坐在竹椅上,想以一個威嚴的父親的模樣和兒子相見。

可等兒子進門之後,看著日思夜想的臉龐,老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不禁當場老淚縱橫,這可是失散了二十年的兒子啊!

那個中年人的淚水也是奪眶而出:

“爹爹,我回來了,您老人家還好嗎?”

老人也只是點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父子倆相視無言,但都飽含著淚水。

這對父子是誰?爲什麽失散了二十年?中間又發生了怎樣的故事?

“有勇有謀”的解放軍將軍

“這個許光達,有點東西!”

彭德懷對許光達的贊賞不絕于耳。

“複電同意!”

他對電報員說道。

此時,這位名叫許光達的將領,正在率領部隊猛攻胡宗南部。

作爲盤踞西北的、勢力最龐大的國民黨勢力,胡宗南集團已漸顯頹勢,中央爲對其進一步消耗,便決定發動宜川戰役。

1948年2月的西北,天寒地凍,冷到滴水成冰,但許光達絲毫不感覺到寒冷,心中那股對勝利的渴望,對前進的熱忱時刻在燃燒著他。

一天早上,許光達登上萬靈山,視察宜川地形,思考怎樣在具體指揮過程中,執行中央軍委和彭老總制定的“圍城打援”的部署。

就在許光達深思之際,一顆炮彈突然從天而降,警衛員說時遲那時快,瞬間將他撲倒在地上。

硝煙散去之際,許光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著對衆人說:

“沒事!”

他嘴上說著沒事,晚上就被妻子鄒靖華發現受傷了。原來是背上插著一塊彈片,他硬撐著沒說。

鄒靖華心疼的同時也有些生氣,氣許光達隱瞞實情,她一邊說一邊爲丈夫包紮。

許光達意味深長地說道:

“大戰在即,要是讓將士們知道我受傷了,會有損士氣。”

他囑咐妻子不能對外說。

戰場形勢僵持不下,形勢瞬息萬變之際,彭老總征詢了許光達的意見和看法。

“守敵已無力接應,我克宜在即,可抽調部分兵力增援阻擊部隊的彈性縱深。”

面對戰場上的嚴峻形勢,許光達及時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開會討論如何攻打宜川時,有人表示一股勁攻就是了,許光達卻笑著表示猛攻是一方面,我軍要做的其實是引狼出洞,狼出來了,就好打了。

彭老總不禁眼前一亮,對許光達的大局意識極爲贊賞,沒想到將領中還有這麽一位人才。

彭德懷

憑借著許光達的建議,西北野戰軍取得了重大勝利,通過圍城打援消滅了胡宗南的主力二十九軍,殲滅了三萬余人,使得宜川戰役順利結束。

此戰也改變了西北的格局,掃清了解放軍西進南出的阻礙,成爲了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史上的經典戰例。

而就在許光達在戰場上叱詫風雲之時,遠在湖南的父親許子貴卻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還在苦苦尋覓許光達的消息,期望有一天能夠父子重逢。

命運多舛的的許家父子

1915年,湖南長沙,蘿蔔沖。一個四面都是草房的農戶家裏,一個中年人的背影出現在院子裏,他的面前擺著一大堆壞掉的農具,正准備修理一下。

他一邊忙,一邊讓一旁的孩子負責放牛。

稚童答應了,利索地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蹦蹦跳跳地走向自家牛棚,動作熟練地牽著老水牛,一呵一趕的拽著老水牛出了門。

中年人望著懂事的兒子,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生活清苦但兒子孝順,也算是生活中的一抹甜。

中年人名叫許子貴,放牛的小孩就是許光達。因爲在家中排行老五,所以便取了五伢子的乳名。

五伢子才7歲,雖然年紀小,但打小明白家中窮苦,所以常常放棄玩樂的時間,幫著父母放牛、幹農活,這也讓他擁有了超出其年齡的成熟。

許子貴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同時也對兒子愧疚了起來。

其他同齡孩子在學堂牙牙學語的時候,因爲家裏窮,五伢子上不起學,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別人讀書認字,這何嘗不是對五伢子的一種折磨。

生活再怎麽苦,也得過下去。五伢子漸漸長大成人,而且還爭氣地考入了長沙師範學校,這讓許子貴樂開了花。

原本以爲生活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下去,許光達學成歸來,振興許家,讓一家人過上富余美滿的日子。

不料有一天,許光達對許子貴說,他想投筆從戎。

許子貴趕緊勸道:

“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

他不想讓兒子去當兵,在戰火紛飛的年代,發生什麽都說不准。

令他沒想到的是,兒子沒能聽自己的勸告。

圖中間爲許光達

1926年春天,在長沙求學的許光達,突然托人傳來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南下求學,諸事勿念。

許子貴急壞了,知道兒子肯定是去當兵去了。

他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寄希望于許光達有些書信能傳來。但有一天去他趕集時,聽別人說五伢子已經“犧牲”了。

許子貴萬念俱灰,好端端的一個兒子就這麽消失了。一想到許光達,他不禁淚流滿面。

不過,他沒有喪失希望,覺得兒子福大命大,肯定不會輕易沒了,所以他多年來一直在堅持尋找兒子的下落。

許光達

歲月如梭,許子貴熬過了軍閥混戰,見證了日本人的戰敗,又目睹了國民黨的敗退。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等到了五伢子的消息。

久別重逢的一天終于來了

1949年8月的一天,天氣異常炎熱,蟬鳴不止。村裏的教書先生卻絲毫不感到熱,拖著長衫,拿著一張報紙,興沖沖地跑到許子貴家裏,一邊跑一邊說道:

“老許,五伢子有消息了!”

許子貴聽聞,趕忙奪過報紙,定睛一看,報紙照片上的人不就是五伢子嗎!

許光達大將

他怕眼花認錯,又揉了揉眼,仔細看了一遍。沒錯,上面的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兒子

他瞬間老淚縱橫,心中多年來積壓的思念和痛苦,在這一刻湧上心頭。等了二十年,期間她都活在兒子消失的折磨當中,猶如喪子之痛。

抹了抹眼淚,許子貴決定立馬去找兒子,他一秒都不想等了,要立馬知道兒子的動向。

攥著那張報紙,他找到了長沙軍管會,見到了當時駐守長沙的肖勁光。

肖勁光

“他像是我的五兒子,離家已經二十多年了。”

說話間,許子貴的眼淚流了下來:

“解放軍同志,能不能讓他回來看看?”

他用懇求的眼神對著肖勁光說道。

原來此時的許光達,已經成爲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野戰軍第二兵團的司令員。在他的指揮下,解放軍攻克了西北工業重鎮—蘭州,該消息很快登上了各大解放區的報紙。

長沙已經解放,所以當地報紙也登載了許光達的事迹,自然就能被許子貴看到了。

經調查了解了許家的事迹之後,肖勁光震撼之余也大爲感動。

肖勁光安慰了許子貴,給中央拍了電報,說明了許光達家中的情況。中央二話不說,直接給許光達發電,批准他去湖南老家探親。

激動的許光達拿著電報,和妻子分享著這一喜悅。他迅速收拾行李,馬不停蹄的往家鄉趕。

許光達與妻子,孩子在延安

一路上,他在不停暢想和父親相見的場景,激動之情溢于言表,看的鄒靖華都樂了,心想都已經是解放軍的將軍了,還這麽“不沉穩”。

回到家鄉,許光達順利和父親相見,分散二十多年的父子,終于能夠吃上團圓飯。

一個是爲國奉獻的兒子,一個是望子歸來的父親,兩者都把各自的愛獻給了各自最愛的人,一時在當地傳聞佳話。

但許光達沒有久留,部隊裏還有一堆事等著他處理。所以僅在家鄉住了十天,他和鄒靖華踏上了歸途。

新中國的“裝甲兵之父”

新中國百廢待興,到處都需要人才,作爲共和國的傑出將領,還曾經留學蘇聯的高級人才,許光達被首長們注意到了。

周總理向朱德、彭德懷兩位老總建議,抽調許光達去外交部工作。

周總理

由于當時主要的外交方向是蘇聯和東歐國家,而他熟悉蘇聯的情況,是外交工作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兩位老總卻不太同意,他們認爲軍隊也需要許光達,不肯放他走。

這時,周總理便問許光達是什麽想法。他笑著說:

“外交工作我怕不能勝任,還是軍隊工作熟悉一些。”

說到這,毛主席正好進來,聽到了他們在議論的事,對許光達說:

“就聽老總們的吧!”

許光達與毛主席

1950年5月14日,根據中央的命令,許光達帶著妻子和兒子,從蘭州飛到了北京,

在毛主席等人的支持下,1950年5月,他開始籌建我軍曆史上的現代化兵種——中國人民解放軍裝甲兵。

由于許光達一家住在中南海朱老總家的後院。于是,朱老總和彭老總成了他家的常客,如何盡快建立一支新中國的裝甲部隊成爲了他們共同的話題。

一天,彭老總來找許光達聊天。

“仗打完了,我們以前的土槍土炮該進博物館了。”

彭老總感慨地說。

“我們也得搞國防現代化,老許啊,你先帶個頭,把裝甲兵搞起來。”

望著彭老總期許的目光,許光達堅定地表示一定會完成任務。他铿锵有力的聲音,讓彭老總對他充滿了信心。

一個月後,中央任命他爲裝甲兵司令員兼坦克學校校長,他後又擔任裝甲兵學院院長、國防部副部長等職。

當時我軍部隊坦克都是從國民黨部隊繳獲來的,坦克兵人數很少,要建成一支新中國的裝甲部隊十分困難。在坦克的設計、制造、維修、戰術等方面是一片空白,連一個起碼的組織機構都沒有。

許光達決定先抓兩個關鍵問題:一是按統一編制整編部隊;二是抓幹部培養。

他從全國各個部隊中抽調了一大批幹部,成立了政治部、技術部等部門,完善了首腦機關的建設,然後把分散在各大野戰軍的坦克集中起來。

另外,他親自查閱和翻譯了大量原版的蘇聯裝甲兵的資料,制定出了適合我國國情的裝甲兵作戰編制系統。

許光達在裝甲兵機關成立後,要求每個幹部要學會一種駕駛技術,坦克、裝甲車、騎車甚至是摩托車都行。

他自己更是身體力行,天天鑽在訓練場,硬是用十幾天時間學會了駕駛坦克,。

而鄒靖華爲了支持丈夫的工作,也開始學習駕駛摩托車。即便摔了一次又一次,她毫不氣餒,用刻苦勤奮學會了這項技術。

“戰車部隊是技術兵種,不能掌握技術就沒有戰車部隊。”

這句話成了許光達的口頭禅。

他不僅抓軍隊建設,而且注重部隊裝備的改進,親自督促和參與了我國第一代主戰坦克的設計和制造工作。

許光達與戰士們在坦克訓練場

一次,許光達去南方視察,正趕上第一輛國産坦克在進行高溫條件下的破壞性試驗。他二話不說鑽進了坦克,駕駛著坦克進行試驗。

當時天氣溫度達到38度,而坦克相當于個鐵皮盒子,裏面的溫度更不用說了,常人都難以忍受。

試驗結束之後,許光達全身被汗水浸透了,臉色蒼白的鑽出了坦克。

而他根本沒在意,心裏想的是親自駕駛了第一輛國産坦克,獲得了第一手資料,心裏高興還來不及呢。

此後,他又組建了三個編練基地和四所坦克修理工廠,開始了裝甲兵這一現代化兵種的建設工作。

1951年,許光達組織坦克部隊赴朝作戰,對裝甲部隊在戰場上的使用進行經驗總結,爲我國裝甲部隊的發展做了充分鋪墊。

自從擔任裝甲兵司令員以後,許光達殚精竭慮,把全部身心都撲在了工作上,爲我軍的軍事現代化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多次受到毛澤東的鼓勵和表彰,也在後來被尊稱爲“中國裝甲兵之父”。

幾番讓銜的開國將軍

就是這位“裝甲兵之父”,雖然一生都奉獻給了新中國,但卻絲毫沒有居功自傲,反而十分謙虛低調。

許光達與妻子鄒靖華

1955年,解放軍要實行軍銜制了。許光達在得知黨中央、中央軍委決定授予他大將軍銜時,不但沒有欣喜,反而深感不安。

許光達對家人說:

“在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中,多年和我並肩作戰的戰友,和許許多多不知名的將士都犧牲了,我這個‘幸存者’今天已經得到很高榮譽了,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啊!”

他曾經幾次找到領導,讓老首長們幫他“走後門”,提出降銜申請,但是都沒有獲得同意。

無奈之下,他又寫信給各位毛主席和中央軍委各位副主席,提出降銜。

連毛主席都十分感慨:

“這是一面明鏡,是共産黨人自身的明鏡。五百年前,大將徐達,二度平西,智勇冠中州;五百年後,大將許光達,幾番讓銜,英名天下揚!”

最終,黨中央、中央軍委沒有同意許光達的降銜請求,仍授予他大將軍銜。

周總理給許光達頒發大將軍銜

就是這樣一位戎馬一生的將軍,卻能如此淡泊名利,不禁讓世人敬歎。

許光達的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經曆了與親人們的生死訣別,也在戰場上浴火重生,見證了舊社會的覆滅,也見證著新中國的崛起,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氣爲新中國人民打下了一片江山。

他用一生的努力證明了,他是受人民愛戴,受士兵尊敬,受首長喜愛的好將領,是共和國最驕傲的子女。

1969年6月3日,許光達將軍因操勞過度,疾病纏身,與世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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