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德四世穩定內部政治後親征波斯,因違背自己制定的法律而早逝

史海撷英 2024-04-10 11:18:49

他是奧斯曼帝國第17位蘇丹,憑借鐵腕手段重振帝國,爲持續衰落的奧斯曼換取了短暫的中興;他也是奧斯曼人眼中的“暴君”,統治時期用暴虐手段殺人無數,被譽爲是“奧斯曼帝國的尼祿”。他就是奧斯曼曆史上的蘇丹——穆拉德四世(1612年7月27日——1640年2月8日)!

不管是“中興之主”,還是“殘酷暴君”,穆拉德四世都以極富爭議的後世評價而留名史冊。而在穆拉德四世統治前和去世後,整個奧斯曼帝國都持續衰落,奧斯曼人曾經的鼎盛輝煌也早已日薄西山......

從初登帝位到號令群臣,再到鐵腕治國,穆拉德在黑暗的宮廷生活中,一步步堅定了自己的理念:不惜一切代價,誓要重振帝國秩序!

在穆拉德一步步奪權和對內鎮壓的同時,他也曾對征戰沙場心向往之,想要效仿他的先祖,在馬上指揮帝國大軍南征北戰。于是乎在他逐漸鞏固政治地位後,便動用帝國軍事力量,醞釀著一場對外戰爭......

對外戰爭

當時的奧斯曼帝國橫跨亞、非、歐三大洲,其北方是正崛起的俄羅斯人;西方則是西歐基督教諸國;東方還有個同爲伊斯蘭教但不同教派的波斯薩法維帝國。于是乎整個奧斯曼帝國在當時的曆史背景下,對外擴張只剩下兩個選擇:東方世界或是西方世界!

穆拉德・本・艾哈邁德・本・穆罕默德・本・‍穆拉德

早在穆拉德四世即位之初,西方世界正值齊格蒙特三世(即西吉斯蒙德,波蘭立陶宛聯邦和瑞典國王)統治末期,當時的波立聯邦在東歐的實力僅次于奧斯曼帝國,即便是在整個基督教世界,波立聯邦也是僅次于西班牙帝國和法國的第三強國。所以在穆拉德統治初期,奧斯曼人選擇跟波蘭立陶宛聯邦保持和平,雙方于1630年續簽和約,保持了北部邊界的穩定。而奧斯曼北方的哥薩克人卻屢次從黑海對博斯普魯斯海峽及克裏米亞等地進行劫掠,奧斯曼人爲此在奧紮科夫(Oczakov)建立了一座要塞,以防止哥薩克人自德涅斯特河進入黑海。

等到1633年,奧斯曼蘇丹穆拉德四世自覺准備充分,便趁波蘭立陶宛聯邦正與俄國進行斯摩棱斯克戰爭時,趕緊派阿巴紮・穆罕默德率軍北上發起攻勢。這年8月,奧斯曼大軍經德涅斯特河圍困卡曼尼斯,但因缺乏攻城裝備而撤回。波蘭立陶宛聯邦則在蓋特曼的斯坦尼斯瓦夫・科涅茨波爾斯基的指揮下,成功抵禦了奧斯曼的進攻。1634年,正對戰事不滿,准備親征的穆拉德四世接到了波蘭國王瓦迪斯瓦夫四世的和平提議......

爲了騰出手來專心對付東方波斯人,穆拉德四世最終和波立聯邦簽訂和約。在和約中,雙方都同意重新限制哥薩克和克裏米亞鞑靼人在邊界地帶的劫掠活動,不過穆拉德卻拒絕了拆毀沿邊要塞的要求。

就這樣,奧斯曼和波立聯邦的短暫戰事結束了。雖然頓河哥薩克人還是于1637年6月趁克裏米亞內部紛爭之機占領了亞述夫,但總體來說,奧斯曼跟西方世界還是保持了相對和平的狀態。

在此背景之下,穆拉德四世的選擇就很明晰:即發動全力對東方波斯薩法維帝國用兵!于是乎,持續數百年的波土戰爭又一次拉開了序幕......

戰爭准備

爲了東方的戰事,穆拉德首先需要解決帝國亞洲的危機:自艾哈邁德一世後帝國小亞細亞地區就已經陷入了無政府狀態,叛亂叢生不止。爲此穆拉德動用帝國中央軍事力量開赴亞洲,以維持帝國在亞洲的既得利益。

穆拉德的第一次跨越博斯普魯斯海峽行動十分短暫:就在前往布爾薩的路上,他就發現亞洲地區道路維護情況很差,于是立刻絞死了尼科米底亞的法官,但這一行爲卻在伊斯坦布爾引起了烏理瑪的騷動。爲此穆拉德顧不上亞洲事務,匆忙趕回了首都伊斯坦布爾,下令處決了掀起動亂的大穆夫提,而這也是第一個死在蘇丹手上的大穆夫提。此後穆拉德曆經5年才徹底鎮壓住了小亞細亞的叛亂。

等到叛軍被逮捕後,蘇丹穆拉德寬恕了叛軍首領阿巴紮,因爲阿巴紮與他一樣痛恨奧斯曼近衛軍。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穆拉德于是讓阿巴紮出任了一段時間的波斯尼亞總督,然後又召他回伊斯坦布爾,出任近衛軍的阿迦,幫助蘇丹整頓近衛軍的秩序。而阿巴紮確實也用冷酷無情的工作風格很好地履行了這一職務。但阿巴紮最後還是被政敵陷害,失去了穆拉德的寵信,最終遭到處決。

法赫魯丁二世

與此同時,黎巴嫩埃米爾法的法赫魯丁二世正推行改革,並同情基督教,甚至還將自己的勢力範圍擴展到敘利亞山區,而這威脅到了大馬士革的奧斯曼帝國總督。于是1633年,穆拉德四世派軍隊占領了敘利亞、黎巴嫩沿岸所有海港。隨後奧斯曼大軍從陸路向黎巴嫩地區的德魯茲派據點進攻。1635年,奧斯曼軍隊才在查精附近的一個山洞中俘獲了法赫魯丁二世,並將其押送至伊斯坦布爾,以反抗帝國罪斬首。

而在穆拉德四世統治期間,埃及當地的武裝力量也逐漸被馬穆魯克所控制,他們代替了奧斯曼帝國派來的官員,吞沒了大量本應交給中央以及聖城的稅收。1631年,在也門的什葉派分支賽德派勢力在奪取了薩那和大部分內陸地區後,當地的奧斯曼總督只能管轄宰比德周圍的狹小區域。但內亂叢生的奧斯曼人顯然是顧不上埃及行省了。

1630年,奧斯曼帝國的軍隊又占領了中亞古城哈馬丹,正式重啓了與中亞薩法維波斯的戰事。最開始穆拉德想要禦駕親征,但總是因爲種種問題而脫不開身。如今小亞細亞叛亂已定、近衛軍軍紀得到整饬、黎巴嫩的威脅也被解除,蘇丹終于能全力准備親征。

1634年8月,穆拉德四世在處死了父親艾哈邁德一世的其他幾個兒子,在穩固了大後方後,穆拉德四世率軍開始親征波斯,向高加索和阿塞拜疆地區進軍,就這樣,穆拉德四世時期奧斯曼帝國的東方戰事就此開啓......

東方戰事

眼見奧斯曼蘇丹來勢洶洶,波斯人在未經大規模交戰的情況下主動撤退,因此奧斯曼人分別于1634年8月8日和9月15日重新攻占了埃裏溫和大不裏士,繳獲了大量戰利品。但當穆拉德率軍返回伊斯坦布爾過冬時,波斯人又收複了失地。並且在這段時期,蘇丹因受特蘭西瓦尼亞和克裏米亞問題的困擾,無力再發動新的戰役,也就沒有鞏固在東部的戰果。

奧斯曼疆域圖

早在1629年11月特蘭西瓦尼亞親王加布雷爾・貝特倫死後,特蘭西瓦尼亞就陷入了權力鬥爭,該地區問題也就一直困擾著奧斯曼人。最終一直等到1636年10月,穆拉德四世所支持的候選人——勃蘭登堡的凱瑟琳,被另一位民族主義貴族喬治・拉科齊擊敗,並且喬治・拉科齊在保證了他對奧斯曼帝國的服從及反對哈布斯堡王朝的立場之後,特蘭西瓦尼亞問題才得到了最終解決。

而在1635年春,蘇丹穆拉德四世就開始了又一次的亞洲戰役。他先是無情地尋訪了他在亞洲的臣屬,一路血腥地審查著他們的表現。每到一地,行省官員們就誠惶誠恐地蜂擁而來親吻蘇丹的馬镫,蘇丹則從中挑出無能或者可疑的人物加以屠戮。

蘇丹隨後在近衛軍和西帕希騎兵隊列的簇擁下莊嚴地進入了埃爾祖魯姆,然後繼續前進,要從波斯人手裏奪回埃裏溫。這一次穆拉德的軍紀十分嚴厲,因爲他像他的祖先一樣,給軍隊提供了充足的給養,他的指揮才能也贏得了士兵們的尊敬,他還與士兵們同甘共苦。私下裏穆拉德還要求他的將軍們表現出勇氣,用裝滿金銀的錢袋激勵軍隊。他對士兵們喊道:“不要氣餒,我的惡狼們,是時候伸展你們的翅膀了,我的獵鷹們。”由此,奧斯曼大軍很快就攻陷了埃裏溫。在攻陷之後,蘇丹又派官員們回去准備他在伊斯坦布爾的第一場凱旋儀式。他還命令他們絞死他的兩個弟弟。因爲在他剛登基的時候,他認爲還沒到做這件事的合適時機。而在這個勝利的時刻,他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他希望人們在凱旋儀式上的歡呼聲能夠淹沒他的弟弟們恐懼的哭喊。事實上,在城裏喜慶的光輝的映襯下,喪禮隊伍的火把確實顯得微不足道。

1638年初夏,騰出手來的穆拉德四世准備再次出征波斯,蘇丹再一次把他飾有七條馬尾的旗幟立在了斯庫塔裏的高處,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踏上了征途。這一次他的目標則是收複巴格達!

經過110天的行軍,奧斯曼大軍抵達了巴格達城下。11月15日奧斯曼人在穆拉德的指揮下展開對巴格達的圍攻。圍城期間,穆拉德穿上近衛軍的制服,親自在塹壕裏勞作,調整火炮炮口,身先士卒。

穆拉德・本・艾哈邁德・本・穆罕默德・本・‍穆拉德

戰場上的穆拉德可謂堅毅果敢,以身作則。據說在一次突襲中,有一名波斯巨人要求最勇敢的三個土耳其人站出來一對一決鬥,而蘇丹本人則接受了這一挑戰,只一劍就把波斯人從頭頂到下巴給劈成兩半。

這次出兵,蘇丹穆拉德四世一次性帶來了各種大小火炮200多門!而波斯守軍卻只有奧斯曼人火炮數量的一半。期間八千名奧斯曼工兵日夜不停進行挖掘作業,一點點地靠近巴格達城牆。終于在鏖戰40天後(即12月25日,恰好是蘇萊曼大帝奪取羅得島的紀念日那天),奧斯曼人發現巴格達北門防禦較弱,于是在蘇丹親自指揮下,奧斯曼人最終破城,而城破之後穆拉德下令屠殺了幾乎所有的駐軍和居民,史稱“巴格達之圍”!

而在穆拉德攻破巴格達之後,他還說了這樣一句名言:“我認爲攻占巴格達比巴格達本身更爲美妙。”隨後,穆拉德派兵對兩河流域發起襲擊,驅逐統治該地區的什葉派毛拉。

爲了能在次年夏發動對阿塞拜疆的戰爭,穆拉德選擇在摩蘇爾(今伊拉克第二大城市)過冬。但波斯沙阿卻提議談和,並以放棄沿伊拉克和東安納托利亞的要塞作爲條件,于是穆拉德取消了這個作戰計劃,率軍返回了伊斯坦布爾,舉行了第二次凱旋入城式。

在這一次的凱旋儀式中,他炫耀地穿著一套波斯人的铠甲,肩膀上披著花豹的皮,騎在馬上,後面跟著22名戴著枷鎖的波斯人酋長。回到首都不久,他就與波斯人簽訂了和約。

奧斯曼帝國東部邊界

1639年5月17日,在靠近卡斯裏西林的佐哈布平原的奧斯曼帝國軍營中,雙方代表簽署了《佐哈布(席林堡)條約》(Treaty of Zuhab,也稱《卡斯西裏林條約》),結束了這一階段奧斯曼帝國與薩法維波斯的戰爭,並基本確立了此後奧斯曼帝國東部的邊界。

和約的條款跟蘇萊曼在一個世紀前簽署的和約相差無幾,而根據該條約,兩河流域被劃歸奧斯曼帝國,埃裏溫和部分高加索地區仍在波斯控制下。波斯沙阿許諾結束對奧斯曼帝國的劫掠行爲和傳教活動,並終止在國內對遜尼派的譴責。

雖然蘇丹穆拉德不能完全獲得高加索地區,但他對兩河流域的占領,還是恢複了帝國通向波斯灣的道路,消除了在安納托利亞叛亂的重要外部因素,減輕了波斯的威脅,大大改善了後任蘇丹面臨的形勢,使其能專注于內部改革以及在歐洲的戰爭。

而在對波斯作戰期間,穆拉德四世還壓制了安納托利亞的叛亂,恢複了國家秩序,因此當地許多的地名都以他爲名。但不幸的是,這次對波斯的征服卻是穆拉德最後一次親征,當然也是奧斯曼曆史上君主最後一次按照加齊傳統親自統兵,擊敗敵人並迫敵求和......

英年早逝

對波斯戰爭之後,巴格達留在了奧斯曼帝國手中,但埃裏溫卻還給了波斯人。盡管飽受痛風和坐骨神經痛的折磨,穆拉德還是在從巴格達回來後,主持鎮壓了阿爾巴尼亞的叛亂,同時又忙于重振奧斯曼帝國的海軍力量。據說他還在考慮對威尼斯發動一場戰爭。

穆拉德・本・艾哈邁德・本・穆罕默德・本・‍穆拉德

從長期著眼,穆拉德甚至還在籌劃著一次徹底的軍事改革,建造一支規模更小、定期領取軍饷、完全職業化的軍隊,以取代日益驕橫暴躁、不聽命令且作戰不力的傳統近衛軍。

但當穆拉德尚未完全施展胸中抱負的時候,1640年初,28歲的穆拉德在病了兩個星期之後去世了。據說穆拉德是因酗酒過度導致了肝硬化(當然也有痛風、坐骨神經痛的說法),然後病重,最終在1640年2月8日逝世。

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盡管穆拉德四世對自己的臣民實施了禁止飲酒和親近波斯文化的禁令,但他自己卻熱衷于聚衆酗酒濫飲,他的酒伴裏還有好幾個是得寵的波斯人。

盡管生前的穆拉德四世身材高大強壯,是當時令人聞風喪膽的戰士,但常年的縱欲和殺戮帶來的不安還是摧毀了他。據說穆拉德平日裏喜愛打獵、標槍等活動,也是最後一位能夠帶領軍隊沖鋒陷陣的奧斯曼蘇丹。但在晚年一次日食之後,頗爲迷信的穆拉德似乎變得陰沉......

根據土耳其旅行家愛維亞・瑟勒比的遊記記載,穆拉德四世力量驚人,他的摔角技術也是爐火純青,能同時與多個對手周旋。而他最愛用的武器則是一把釘頭錘,重達60公斤,而穆拉德四世卻能以單臂揮舞自如。穆拉德還愛用長弓及一柄重達五十公斤的雙手闊刃劍。據說他就是用這把劍在巴格達跟波斯戰士的決鬥中斬殺對手的。至今穆拉德四世的武器還在伊斯坦布爾托普卡帕宮公開展覽,保存完好。

安娜斯塔西娅

在穆拉德臨終的高燒中,他仿佛決心要終結奧斯曼帝國,讓自己成爲家族的最後一位君主。所以下令處決他唯一還在世的弟弟、奧斯曼家族父系血統僅存的後嗣——神志失常的易蔔拉欣。但此舉意味著奧斯曼皇室後繼血統的斷裂,所以沒有人去執行蘇丹的最終命令,而易普拉欣也在皇太後柯塞姆的幹預和庇護下保住了性命。但君命不可違,所以穆拉德的手下只能欺騙重病的蘇丹,讓他確信自己的命令已經得到執行,他的弟弟易普拉欣已死。

據說聽到弟弟死訊後的穆拉德的臉上浮現出了可怕的笑容,但他仍要求親眼看到弟弟的屍體,甚至試圖從床上爬起來,但最後被侍從阻止了。接著,一直等待著穆拉德走到人生盡頭的伊瑪目開始爲他進行了臨終祝禱,而穆拉德則在祝禱聲中死去了......

穆拉德死後,他的弟弟易普拉欣繼承了蘇丹之位,但神志失常的易蔔拉欣卻再一次將短暫中興的帝國拉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可以說蘇丹穆拉德的鐵腕統治,卓有成效地讓奧斯曼帝國出現了複興,但在此之後,帝國再一次陷入了無序和衰落之中。而穆拉德生前爲了推行法令並結束此前統治的無紀律狀態,他建立了遍布帝國的間諜系統,使軍隊紀律得以恢複,政府職位重新授給那些有才能的人,規章制度和法律大都得到執行。

穆拉德・本・艾哈邁德・本・穆罕默德・本・‍穆拉德

穆拉德還盡力支持廣大臣民反對官員的胡作非爲,頒布了許多新的規章,並著手將它們彙集在一起,編成一本《正義之書》,隨後的統治者也都引用了這種做法。爲了籌集改革及戰爭所需的資金、充實國庫,穆拉德四世還基本恢複了包稅制度,重新向收稅人支付薪水,把他們征集來的所有款項或實物全部收入國庫。

此外,穆拉德開始把富裕的和並不那麽富裕的臣民的財産充公,當然這樣的政策也反映了穆拉德濫用權力的一面。至于穆拉德四世對兩河流域的重新征服,則奠定了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爲止的奧斯曼帝國東部邊界。所以後世也有人視穆拉德爲奧斯曼帝國曆任蘇丹中“最後的戰士”。

當然穆拉德四世最爲人诟病之處還是他的鐵血手腕,對叛軍的鎮壓尤爲殘酷。等到最後,穆拉德開始變得反複無常並且嗜血成性,對任何軍人或官員或普通老百姓,根本不管對方是否有犯罪嫌疑,爲了殺戮而隨意處死某人。因此穆拉德的寵臣、土耳其旅行家愛維亞・瑟勒比(Evliya Çelebi)就評價說:“穆拉德四世是奧斯曼帝國最爲血腥的一位蘇丹。”蘇格蘭曆史學家帕特裏克・貝爾福也在《奧斯曼帝國六百年》裏稱穆拉德是“奧斯曼帝國的尼祿。”而美國曆史學家斯坦福・肖(Stanford J Shaw)在《奧斯曼帝國》一書中說道:“最終,穆拉德四世保持了帝國的完整並重振軍事力量,表現出了拯救帝國所需要的領導才能,……他親政以後,以無情的手段加強統治,努力消除導致國家衰落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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