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結束後王耀武一度托病不出,濟南戰役時多次希望突圍仍然被俘

史海撷英 2024-04-29 16:29:38

民國三十四年(1945年)9月15日上午11時,第四方面軍司令官王耀武中將攜第18軍軍長胡琏、方面軍副參謀長羅辛理等部屬在長沙嶽麓書院接受“長衡區”日軍的正式投降。在不久以前的湘西會戰中,曾被王耀武打得大敗而逃的日寇第20軍司令官坂西一良中將,乖乖地在繳械訓令上簽字,並呈上了自己的指揮刀。

這絕對是王耀武的抗日高光時刻,從民國二十六年(1937年)參加淞滬會戰到民國三十四年(1945年)的湘西會戰,王耀武率部整整跟日本人打了八年。本來,長沙是第九戰區司令長官部的原駐地,按理應該由薛嶽來主持受降儀式,然而長衡會戰的慘敗讓薛嶽很有些顔面掃地。同時考慮到駐長衡地區的日軍,畢竟是第四方面軍的手下敗將,所以何應欽選擇了王耀武負責長沙受降,而把薛嶽打發到了南昌受降。王耀武還即席對記者發表了談話:“本司令官奉命接受長衡地區日軍之投降,此一任務之達成,吾人實感到無上愉快”雲雲。

抗日戰爭既然已經勝利,曾經的抗日鐵軍第74軍軍長,今後又將何去何從?王耀武其實也有點迷茫。

王耀武稱病不出

隸屬于陸軍總司令部的第四方面軍是民國三十四年(1945年)3月5日正式組建的,方面軍司令官由第24集團軍總司令王耀武改任,副司令官爲夏楚中和彭位仁,下轄第18軍、第73軍、第74軍和第100軍,司令部駐湖南辰溪。

長沙受降後的民國三十四年(1945年)底,第四方面軍司令部和番號奉令撤銷,幾個軍也紛紛調往各大城市駐防。此間解放戰爭的硝煙味已經可以聞到了,對此,身處國軍高層的王耀武自然心裏有數,那就是國共之戰不可避免。

王耀武也非常清楚,一旦戰爭全面爆發,自己是肯定要被蔣介石派上前線的,而八年抗戰已經讓他心力憔悴,厭戰情緒嚴重,實在不願意參與打內戰了。

王耀武

根據時任山東省府秘書王昭建的回憶,當風傳蔣介石有意委派王耀武主持山東軍政時,王耀武隨即拜見了恩師劉子衡老先生,執弟子禮誠心求教。劉老先生直截了當:“不去!八年抗戰,是民族之戰,在這場戰爭中,你屢立戰功,將來會青史留名,但如果涉足內戰,必然殃及萬民,一將功成萬骨枯,不如一聖功成萬民蘇,要急流勇退,免得留下罵名啊”!

王耀武當時確實聽進去了,認爲劉老先生確屬肺腑之言,應當學會急流勇退,所以不待蔣介石交代新任務,立即稱病請假,住進了武昌陸軍醫院,大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意思。

可惜蔣介石不可能放過他,沒幾天侍從室的電報和電話都追過來了,還派出一架專機,把王耀武從武昌接到重慶,國民政府主席、軍事委員會委員長、黃埔校長召見,王耀武總是不敢不去的。

王耀武終上賊船

關于這段曆史,王耀武晚年在《自述》中是有回憶的,從武昌飛抵重慶後,第二天就被蔣介石傳見,看到自己一路提拔起來的這個愛將,蔣介石還是比較客氣的,稍事寒暄後進入正題。

蔣介石問:“看你的氣色和精神都很好,你有什麽病?”王耀武回答:“胃病咳血,這是多年飲食起居失常的緣故。”蔣介石說:“休息休息,生活一正常,不久會好的。”王耀武表示:“學生謝謝校長的關心。”蔣介石又問:“日軍雖趕出去了,可還有內患,時局能讓你休息嗎?”王耀武一時無言以對。蔣介石最後表示:“你知道濟南很重要,派別人去難以勝任,你是山東人,我認爲你去最爲相宜,你不要怕困難,我一切都有辦法!”

王耀武

王耀武年僅40歲成爲方面軍司令官、“中執委”委員,固然是因爲戰功不凡,實際也與蔣介石十幾年來的大力提攜是分不開的。蔣介石不欣賞不擢升,王佐民再能打還是白搭,所以在蔣介石的恩威並施之下,王耀武最終只能從命。

王耀武無奈之下開始提條件,要求帶基本部隊第74軍和第100軍到山東赴任,蔣介石不同意,說第74軍警備南京、第100軍警備“京滬線”都很重要:“何必非帶自己的部隊不行呢?那不成了軍閥思想了嗎?”從民國十六年(1927年)開始,當了20多年的新軍閥頭子,軍閥思想這個詞還能從蔣介石的嘴裏說出來。

王耀武只好退而求其次,繼續提條件:“那帶我指揮過的第18軍和新六軍也可以”,因爲湘西會戰打響後,廖耀湘新六軍曾空運芷江,也劃歸第四方面軍臨時指揮過。蔣介石還是晃腦袋:“第18軍要守備武漢,新六軍要支援東北,都不能帶”。

蔣瑞元

總也得給黃埔三期的學生留點面子吧?蔣介石琢磨了一下語氣放緩:“你如要帶,只能帶73軍,韓浚不是也很能打仗嗎?你必須顧全大局,此外,我還可以給你另調有力部隊,你先去吧”。

話已至此,王耀武也不敢再說什麽,民國三十四年(1945年)12月底隨同何應欽同機到達濟南,就任山東省主席、山東綏靖統一總指揮部主任(統轄第二、第四、第九、第十、第十一綏靖區)兼第二綏靖區司令官。王耀武可不是簡單的綏靖區司令官,那明顯就低配了,第二個職務才是關鍵。

許世友趕往戰場

王耀武到職的第一年,正是國軍比較猖狂的時間段,由他指揮的各美械部隊,一度打通了山東境內的膠濟線和津浦線,還曾經攻占了膠東解放區大部,王耀武有點飄,特別在民國三十六年(1947年)初舉辦了所謂的“慶功宴”。

酒足飯飽,王耀武想起了之前跟劉子衡老先生的對話,次日便約請老師喝茶,頗有些得意地炫耀:“老師,您看我打仗的本事還可以吧?”劉老先生摔杯于桌,厲聲道:“佐民,你別高興得太早,我看不出兩年,你就要當俘虜!”

王耀武果然高興得太早了,僅僅一年多之後,山東戰場的形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到民國三十七年(1948年)8月間,山東大部已經解放,只剩下濟南、青島、臨沂等幾個孤立的據點,而華東野戰軍兵強馬壯,攻克濟南從而使華北、華東解放區連成一片的戰略態勢已十分明顯。

濟南戰役形勢圖

民國三十七年(1948年)8月31日,西柏坡正式批准華野“攻濟打援”的作戰方案,華東野戰軍各部從豫東、魯西南、蘇北等地區出發,兼程趕往濟南周圍備戰。9月1日,華野代司令員、代政委粟裕,與譚震林、唐亮、鍾期光聯名發布《攻濟打援政治動員令》,

動員令提出了一個響亮的口號:打進濟南府,活捉王耀武!華野各參戰部隊摩拳擦掌,紛紛開始外圍作戰,轟轟烈烈的濟南攻城戰役一觸即發。按照粟裕擬定的作戰部署,華野將以山東兵團加強一部共14萬人主攻濟南,以主力18萬人負責打援,

然而就在山東兵團兵臨城下之際,司令員許世友卻仍然在膠東的牙山,只有政委譚震林和副司令員王建安在泰安前指。

關于許世友姗姗來遲的原因,有好幾種說法,其實主要還是在養病,總之許世友9月初才動身,從牙山到青州,再于9月11日趕到位于泰安的兵團部。

看到許世友抵達,譚震林和王建安終于松了一口氣,大戰在即,司令員不在前指,許多軍務就處理不了。

許世友坐鎮兵團司令部後,立即審閱了作戰計劃和作戰地圖,認爲攻城部隊分爲東、西兩個集團後,兵力似乎不夠集中,請求調整兵力部署,至少要從西集團調出一個縱隊加強到鐵路以東。這封電報卻是發給西柏坡的,軍委當日回電:“第一階段集中優勢兵力攻占西面飛機場,東面不要使用主力,此點甚爲重要。第二階段則依戰況發展,將主力使用于最利發展之方向,如果東面利于發展,則應使用于東面”。

粟多珍

電文實則婉轉地否決了許司令員的建議,並在最後強調:“整個攻城指揮,由你們擔負,全軍指揮,由粟裕擔負”,這封指示電一錘定音,對濟南戰役的整體部署和最後勝利,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關于兵力部署的意見統一後,許世友認真琢磨一旦破城後,王耀武和濟南殘敵可能的突圍方向。在徹底占領濟南機場的情況下,濟南之敵向南逃跑是沒有可能的,因爲要通過大片解放區才能到達臨沂地區,而距離最短的捷徑,是奔向東南逃往青島。

許世友認真查看地圖,突然大手一指對作戰科長說:如果王耀武東逃,那麽壽光縣城以東20公裏的“張建橋”,便是他的“華容道”!

濟南城頭紅旗揚

客觀來說,濟南戰役對國軍而言其實是一次必敗的戰局,因爲華野集中了全部主力共約32萬余人,而王耀武的濟南守軍不足11萬,杜聿明能夠集中起來的三個兵團援軍(邱清泉、黃百韬和李彌)亦只有17萬人。換言之,敵我兵力對比是28萬對32萬,何況素質和士氣又相差極大,實力完全不對等。王耀武身經百戰,對這樣的局面看得很明白,他也完全不相信杜聿明“十五天援兵即到”的鬼話。

所以面對華野圍城,他的第一反應是逃跑,請求濟南守軍撤往臨沂再轉徐州,結果蔣介石不准,于是只能硬著頭皮“堅守待援”,條件是必須增加守城兵力。

也就是說,王耀武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利用濟南堅固的城防工事和數量足夠的守軍,盡量拖延華野破城的時間,以期杜聿明能兌現承諾,帶著援兵爬過來。

濟南守敵雖然紙面兵力有近11萬之衆,其實正規軍只有三個整編師,即整編第2師、整編第73師和整編第84師(整編第96軍軍長吳化文兼師長,這個整編軍只轄一個整編師),攏共不超過6萬人,其他都是第二綏靖區所屬的地方和雜牌武裝,戰鬥力稀松。包括綏區獨立旅、特務旅、保安第4旅、保安第6旅、保安第8旅、“青年教導總隊”、“人民先鋒總隊”等等,這些部隊欺負老百姓還可以,真打起來根本不堪一擊。因此在華野圍城後,王耀武曾親自飛往南京,目的只有一個:既然不讓撤,那就必須再給援兵。

蔣介石被逼得也沒辦法,只好手令劉峙抽調整編第74師(重建的)、整編第83師空運濟南,這倆都是王耀武的老部隊,如果再加上整編第73師,那王耀武當年第24集團軍的戰鬥序列算是齊全了。在王耀武看來,只有這三個精銳軍在手,濟南死守一個月問題應該不大。

不料徐州剿總的劉總司令陽奉陰違,擔心徐州兵力空虛,最後只運到整編第83師的一個旅、整編第74師的七個連,攏共7000余人的援兵。再後來濟南機場被我軍火力封鎖,一兵一卒一槍一彈也運不進來了,不過是整體計算,濟南守軍最後還是超過了11萬人。

民國三十七年(1948年)9月15日下午,我攻城西集團所屬之渤海縱隊在開進途中與龍山守敵的前哨發生遭遇戰,濟南戰役打響第一槍。9月16日深夜24時,在那一年中秋節即將到來之際,許世友下達了濟南戰役總攻擊令:開始!

華野六個攻擊縱隊附冀魯豫軍區部隊,在聶鳳智(東集團)和宋時輪(西集團)兩位司令員的統一指揮下,開始奮勇攻擊濟南城。

戰至9月17日下午,由于華野東集團進展極快且攻勢猛烈,王耀武作出了錯誤的判斷,認爲東線才是我軍主攻方向,于是調動原駐西側機場附近的戰役預備隊第19旅和第57旅,全部投入東線戰場,遂使西線的防禦出現較大漏洞。宋時輪司令員抓住機會,指揮西集團全線壓上,連克濟南西區的若幹要點,使吳化文整編第84師的陣地完全孤立和暴露在我軍面前。

面對華野大軍壓境以及王耀武保存嫡系和犧牲雜牌的企圖,吳化文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和策反之下,于9月19日率全軍戰場起義。起義的部隊包括整編第96軍軍部及獨立旅、整編第84師師部及兩個旅,共三個旅20000余人,這次戰場起義,徹底敞開了濟南西區的防線,華野3縱、10縱超越吳部陣地攻擊前進,迅速接近火車站和商埠等重要外城陣地。

如此戰至9月20日,王耀武情知大勢已去,濟南肯定是守不住了,乃急電南京和徐州請求突圍。

王耀武金蟬脫殼

蔣介石再次不准突圍,一面嚴令杜聿明率三個兵團火速北上增援,一面命令空軍對濟南外城進行狂轟濫炸。英勇的華野指戰員冒著敵人的炮火和轟炸,僅用一天就攻克外城,此刻王耀武只剩下最後一道防線了:濟南內城。

民國三十七年(1948年)9月23日深夜,華野第9縱隊第73團率先登上內城城頭,把敵人的防線撕開了一個口子,開始奮力突入;第13縱隊第109團緊隨其後,也打開了內城突破口,大批解放軍戰士插入內城,這兩個團戰後分別被授予“濟南第一團”和“濟南第二團”的榮譽稱號。

天亮時分,內城守敵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王耀武躲在大明湖北極閣的作戰指揮部裏,跟前沿各部隊的聯系全部中斷,四處都爆發巷戰,四處都是喊殺聲。王耀武知道最後的關頭到來了,下令提前開飯,然後召集部屬訓話:“現在我們外無援兵,內有叛逆,已經苦戰了八天,盡了軍人的天職。至此,我王耀武已經無用武之地,但是我們不能成仁,第一,我們已經盡了天職;第二,這不同于抗日,假如我們自戕,必遭後人恥笑”。所以王耀武要求:“我奉勸大家,放下這已無用的武器,該投親投親,該投友投友,自求生路去吧,我是黃埔三期學生,不能擅自投降,我將親率軍士,向北突圍,以報校長栽培之恩”!

抗戰時期王耀武治軍極嚴,臨陣脫逃者一律嚴懲不貸,而這時卻主動命令部屬“自尋生路”,之前還下令釋放了監獄裏面的全部“政治犯”,除了精于算計以及對部下較爲愛護之外,也基本能揣摩出他當時的心態來。

訓話完畢,王耀武即將指揮權移交給參謀長羅辛理,帶著副官、衛士等人,率領最後掌握的兩營部隊,開啓了他的逃跑之路,這個計劃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很有些“金蟬脫殼”的味道。

這幾百人的警衛部隊,首先鑽入鐵公祠西側的一條地下通道,王耀武則帶著親隨最後進入。當兩營兵從城北潛出後,通過一片低窪地和一條鐵路後,便與解放軍圍城部隊發生遭遇戰。

等這兩個營跟解放軍交火一段時間後,王耀武隨即下令部隊向後撤退,又逃回濟南城內。也就是說,王耀武刻意營造了一種“小部隊突圍不成被打回城內”的假象。

王耀武

等到解放軍部隊全力追擊那兩個營部隊時,他和四名衛士等人卻偷偷留下來,先隱藏在一個小村莊裏。及至追兵一過,他們換上早已准備好的便衣,搖身一變成爲了被戰火“嚇壞了的商人和百姓”。

張建橋束手就擒

化裝走到校村口時,王耀武一夥人居然還壯著膽子向警戒的解放軍戰士問路,可謂狡猾之極。一名華野小戰士客氣地給他們指明了遠離濟南的方向,于是王司令官帶著親隨,就這樣倉惶逃出濟南,先向北再折向東,一路奔青島逃去。

王耀武一行曉行夜宿,9月27日潛至山東壽光縣城,草草休息一夜後,次日早晨繼續出逃,出壽光城向東。他們于民國三十七年(1948年)9月28日上午8時,到達許世友之前算好的那座“張建橋”橋頭,迎面遇到了橋頭的檢查哨。

這座“張建橋”東西向橫亘于彌河之上,長近300米寬約4米,是滄濰公路從壽光向東的必經之路,相傳是一位張姓“善人”捐資所建,遂有其名。濟南戰役打響後,已經是解放區的壽光縣公安局,接到了山東兵團的命令,要求地方武裝嚴密把守路橋並嚴查過往行人。

橋頭檢查哨有三名公安戰士在武裝執勤,攔下王耀武一行的大車後,當即發現有些問題:這夥人的打扮不商不農,口音也不是濟南的,且回答問題支支吾吾,極有可能是從濟南逃出來的殘兵敗將,于是將他們一體帶回壽光縣公安局進一步盤查。

王耀武

接下來就是分別盤問,躺在大車被窩裏的王耀武,哼哼唧唧表示自己正在生病,負責審訊的公安局幹事揭下了他蒙臉的毛巾,又摘下了他的呢帽,發現前額上端膚色呈明顯的變化,這是常年戴軍帽的特征,遂立即要求他下車。一個扮成“侄子”的衛士,立即以敏捷的動作把“叔叔”背下車來,看起來訓練非常有素,還掏出雪白的手紙服侍王耀武去茅房。

審訊幹事都樂了,這麽大的譜哪像個商人?肯定是個逃亡的敵軍官,而且職務還低不了,估計至少是個少將,于是開始了更嚴格的訊問,王耀武則瞪著眼睛瞎編:“我叫喬坤,臨清縣人,在濟南開菜館”,公安幹事問他菜館叫什麽字號、他會不會燒菜,王耀武驚慌失措:“我還不知道叫什麽字號,這很混亂,我被大炮嚇得很糊塗,我是雇人燒菜的”。

公安幹事追問,跟他一起的幾個人都是哪個縣哪個村的,父親都叫什麽名字,王耀武編得好辛苦,但還是驢唇不對馬嘴。而另外幾個衛士的回答更是亂七八糟,于是壽光公安局的同志已經基本判斷出來這是一條大魚,緊急上報。同時派來一位經驗豐富的股長再次審問,幾番交鋒下來,王耀武知道瞞不下去了,突然問負責審訊的股長:“你是不是縣長?”股長說別扯沒用的老實交代身份,王耀武垂頭喪氣慢慢說道:“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就說實話吧,我是王耀武”。

王耀武

至此,國軍在山東的頭號人物王耀武終于成爲了一名戰俘,不久解送華野政治部開設的“蔣軍高級軍官教導團”學習改造。

新中國成立後,王耀武再被轉送功德林戰犯管理所改造,思想多有顧慮,主席特地委托羅瑞卿轉告:“你功是功,過是過。你的抗日功勞我們是會永遠記住的,只要你安心改造,你很快就會回到人民中間的”。

1959年底,王耀武成爲首批被特赦的戰犯之一,被安排到全國政協擔任文史專員的工作。

0 阅读: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