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奎陸橋山死了沒關系,李涯墜樓有點可惜,只有哪三件事,能讓吳敬中涕淚滂沱?

半壺老酒半支煙 2024-05-10 12:31:14

真實曆史中的吳敬中(原名吳景中)也算人生大贏家:當他的二十多個“老同事”在1975年最後一批特赦的時候,他已經在香港做了二十五年生意,已經可以鄙視斯蒂龐克而坐上凱迪拉克了。

如果吳敬中不在緊要關頭當機立斷逃出天津,肯定會跟沈醉成爲戰犯管理所的“同學”,而且還會跟同樣被抓的其他大區區長和省站站長成爲難兄難弟。

沈醉在《戰犯改造所見聞》中回憶:“我在戰犯管理所,見到了將軍一級的軍統大特務有二十多人,如張嚴佛、鮑志鴻、鄭錫麟、沈觐康、劉崇樸、曾晴初、周養浩、徐遠舉、廖宗澤、邢森洲、文強、董益三、嶽燭遠、黃康永、郭旭、黃逸公、馬策、王樂波、李漢元、程浚、魏文海……”

除了沈醉、董益三、李俊才等少數幾人,其他大特務基本都是1975年最後一批特赦,沈醉沒寫的李俊才可能就是電視劇《潛伏》中李涯的曆史原型,他帶著四個小組執行類似“黃雀計劃”的潛伏任務,然後全部落網(自首),最後一批特赦的軍統東北區副區長兼沈陽站站長陳旭東,極有可能就是《滲透》中一口一個“弟兒啊”的老大陳明。

說到李俊才,我們就會想起悲催的李涯,說到陳旭東,我們就會認爲“陳明”並沒有死,事實上在《滲透》小說原著中,也沒寫陳明中槍身亡,他最後一次出現的時候仍在奔跑:“在激烈地槍炮聲中,一個步履闌珊的男人,正向機場沒命地奔去。他手捂著腹部,一道殷紅的血迹溢出指縫,潤濕了整條衣衫。他的手臂舞動著,好似在召喚飛機降落,又像是在爲飛機送行。”

有十分搞笑的“出軌好丈夫”陳明要是真死了,那實在有點可惜,如果陳明的曆史原型真是陳旭東,那麽他跟吳敬中也做過搭檔——文強組建完軍統在東北的特務機構後調往湖南當了長沙綏署辦公室主任,吳敬中從西北區區長調任東北區區長,陳旭東就是他的副手。

吳敬中和陳明搭檔會有多搞笑,讀者諸君都能想象得到,咱們今天的話題,還是離開東北回到天津,來聊一聊保密局天津站倒數第二任站長吳敬中——吳敬中跑掉後,李涯的曆史原型李俊才成了最後一任站長,但是他運氣不錯,趕上了提前特赦的末班車,于1966年4月16日第六批特赦,要不然就得跟徐遠舉等人一樣,再等九年多才最後一批特赦了。

在沈醉的回憶錄裏,吳敬中的情商和智商都很高,特工技能更是出類拔萃,所以戴笠和鄭介民對他十分器重:軍統成立臨澧特訓班,吳敬中是一大隊二中隊政治指導員兼情報、電訊教官;鄭介民當了中蘇情報所中方所長,又把吳敬中調去當了總務科長,中蘇雙方的設備和經費都由吳敬中收支,吳每次出差,都會給鄭“捎”回幾件高檔西裝。

熟悉那段曆史的讀者諸君當然知道,鄭介民與戴笠一向不和,但是吳敬中能同時受到戴和鄭的重用,說明他在爲人處世方面,勝過沈醉不止一籌:沈醉只忠于戴笠,後來差點被鄭介民幹掉(鄭清查總務處,沒找到沈把柄,槍斃了沈手下一個科長),跟毛人鳳下套坑了鄭介民之後,又被毛人鳳一腳踢開。

吳敬中和沈醉最大的不同點,就是沈醉想當保密局局長,而吳敬中只想占據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悶頭發大財,同時也不忘給上峰和下屬分肥。

沈醉在回憶錄中,並不諱言他野心勃勃想擠走毛人鳳並取而代之當局長:“毛人鳳跟我和葉翔之一樣,都沒有軍校學曆,如果他能當上保密局局長,那我們將來也有希望獲得這個高位。毛人鳳不是黃埔軍校畢業的,資曆又淺,只要他能掌權,今後,我就有取代他的可能……他是不是早已窺察到了我幫他擠走鄭介民的真正企圖?他是不是已經感覺到了我對他局長職位的威脅?”

吳敬中根本就沒有沈醉那麽多煩惱,因爲他知道自己雖然跟蔣建豐和鄭介民是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同學,但卻不是同一方面派出去的,所以他是不可能當局長的,還不如就做個“一方諸侯”撈些實惠,將來的日子還得指望生意——吳敬中轉換陣營,其實也是在做生意:當時的南昌行營調查課課長鄧文儀答應給吳敬中上校軍銜,小吳一看這買賣做得,就很愉快地接受了鄧文儀的報價。

有人開玩笑說鄧文儀這個“雪冰”招攬的吳敬中後來成了比峨眉峰余則成級別更高、潛伏更深的“雪山”,這是沒有史料依據的,我們不管是看相關特務的回憶錄,還是看電視劇《潛伏》,都會發現吳敬中其實就是一個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的官場老油條:馬奎陸橋山死了,他心中竊喜,李涯摔下樓去,他也只是有一點遺憾而已,只有三件事可能讓他“傷心落淚”。

吳敬中會不會傷心,估計連沈醉都不知道,但是睿智的讀者諸君一定從《潛伏》中發現了,吳站長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夫人梅姐。

梅姐雖然只認識麻將上的字,但卻是吳敬中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沒錯,就是依靠:上了年紀的人才知道“老伴兒”的重要性,也知道有一個情投意合相濡以沫榮辱與共的老伴兒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吳敬中有家有業有妻子兒女,所以這個老特務也有了很多人情味:“沒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在我的眼睛裏,不注重情分的人,難堪大用!”

吳敬中這番發自肺腑的話充滿了智慧:自古忠臣必出于孝子之門,一個人如果連父母兄弟子女都不放在心上,又怎麽可以信任、結交?

吳敬中有感而發而且是發自內心,這番話也足見夫人梅姐在吳敬中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就像朱元璋與馬皇後一樣:激怒了朱元璋,有馬皇後求情,或許還能保全性命;得罪了馬皇後,他家的蚯蚓都會被朱元璋豎著切成兩半。

“凝聚意志,保衛領袖。”這八個字吳敬中研究了十五年,研究的結果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吳敬中這個“己”,既包括自己,也包括夫人梅姐,因爲兩人已經融合成一體,是建設吳家小天地的左右手。

除了夫人梅姐,能在失去後讓吳敬中傷心落淚的,還有一件東西,爲了說明這件東西的重要性,我們可以想象出如下情節——吳敬中在得知余則成抓獲黨通局山東經濟檢查團副團長季偉民後很興奮地詢問:“滿滿兩大車贓物啊,你沒仔細參觀參觀嗎?”

余則成回答:“已經全部送往南京,其中一件劉裕的鎮宅之寶、一尺多高的玉座金佛,我也特別注明上繳毛局長了!”

吳敬中一口老血噴出,然後又被氣出的眼淚洗幹淨了:“副站長,我看還是李涯來當比較合適!”

我們也可以這樣設想——余則成並沒有把玉座金佛送給毛人鳳,而是截留下來交給了站長夫人梅姐,但是吳敬中港回家抱起了,就接到了毛人鳳的電話:“敬中啊,我聽說你發了大財,劉裕那座玉座金佛,能換幾輛斯蒂龐克?”

吳敬中哭著賠笑:“局長,那麽價值連城的寶物,只有您配鑒賞,我正准備派專人給您送到南京呢……”

那座玉座金佛,即使不考慮文物價值,但是出售黃金白玉,也能在一線城市買一座四合院,可比穆連成送他的那些“破爛兒”珍貴萬倍,失去這樣一件稀世珍寶,吳敬中還不得哭暈過去?

玉座金佛的價值難以估量,在吳敬中心中,可能除了家人,就是它貴重了。在吳敬中的眼裏,除了夫人梅姐和玉座金佛,還有第三件東西或第三個人的失去能讓吳敬中涕淚滂沱嗎?

筆者認爲肯定有,但那人肯定不是余則成,那東西也不是被他轉手賣掉的斯蒂龐克,那是一種看不見也摸不著,但是對每個人都至關重要,您猜到那是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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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壺老酒半支煙

簡介: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