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61:皇帝業余愛好扮洋人,殊不知新任總督要搞事,請罷田文鏡

平宛談曆史 2023-03-13 21:48:03

正大光明匾下,大清COS達人雍正,已經戴好了假發,戴上了紅領巾,整理好了表情,嚴肅的坐在黃金龍椅上。

好幾個時辰,外國的畫師,正用油畫技法,在畫布上勾勒出珍貴影像。旁邊的超長待機的李德全公公,在邊上念著奏折,沈翼機的請安折,那上來就是文成武德一堆屁話,對此,雍正評價爲。

雍正:“言之無物,放一邊去。”別耽誤我這業余小愛好!于是雍正皇帝就在曆史上,獨屬于他風格迥異的畫像,又化身李白遊覽名山大川,有洋裝獵虎圖,四爺您這武力值獵老虎是費勁了,獵個哈喽kitty還湊合。還有化身胡商調戲山林猴子,最後是本場戲的出處,雍正帶著假發COS洋人的自畫像。雍正坐得屁股有點癢,開始詢問有沒有李绂的奏折。老棉襖張廷玉當即湊了過來,有有有,剛到的新鮮的折子。

雍正把頭套一摘,快讓朕看看有什麽好看的,幾個歪果仁畫師退了出去。那講話了,出門在外,給皇帝打工,每天畫幾筆,對得起雍正開的工資就完事兒了。管那麽多幹啥,雍正看著奏折問出了一個問題,李绂到了河南幹的咋樣了?

張廷玉:“不妙!”

我大清又要不妙了?一大群秀才們,已經把總督府衙門給團團圍住了,說啥都要找總督田文鏡唠唠嗑。

田文鏡:“你們不在書院讀書,准備參加河南的鄉試,到這兒來幹什麽?”

面對老田的厲聲質問,這些個秀才們,卻一個個垂著手不說話,老田這些年抄家、罷官、殺人啥事兒沒幹過,他還怕了你們一群秀才了?他是剛剛忙完了黃河河堤上的事兒,急急忙忙往回趕。但是該說不說,老年那真是萬萬沒想啊,還居然真有人跟他唱反調?

張熙:“請問制台大人,中了舉人幹什麽?”

田文鏡扭過身子,老子康熙朝買的官,我怎麽知道中舉人幹什麽?你誰啊?哪個府的?這人穿著暗紅色絲綢金扣長褂,突出的就是一個有恃無恐。請田大人先回答晚生的話!

田文鏡:“連中了舉人幹什麽都不知道,還讀什麽書,求什麽功名?”

這紅衣秀才不卑不亢,我們讀書自然是爲了出仕當官兒,現在哪怕是出了仕又能怎樣?羅鎮邦羅大人、黃振國黃大人、還有汪大人、包大人、馬大人,他們可都是康熙四十八年的進士,同期同學,就是不願意推行你的新政,就被你一勺燴全給告了!

刹時間,整個秀才集團找到了主旨,齊齊高喊口號:抵制官紳一體新制!恢複羅黃大人官職!田文鏡氣的指著他大罵。

田文鏡:“告訴我你叫什麽!”

紅衣秀才心有波濤,面如常色,晚生張熙!田文鏡尋思行啊,你們鬧吧。鬧事兒的通通給我把名字記下來,等記完名字的田文鏡,氣的直接要去找主管學差的陸生楠。他是扯著脖子喊,而陸生楠卻笑出了聲。

陸生楠:“田大人,你先看看誰來了。”

田文鏡:“……巨來兄啊!你怎麽也不給我信兒啊?”

李绂:“抑光兄啊,你也瘦了。”

原來李绂已然到了河南境內。這李绂坐定後,田文鏡也不墨迹,巨來啊,我交代一下公務,一會兒到我屋裏咱倆邊喝邊唠。說著把名單一掏,陸大人,這有兩個生員的名字,你出個榜,把他們功名革了!

瞅著陸大人,揣著明白裝糊塗,田文鏡把窗戶紙也捅破了,他們先找的你,你還問我?這些秀才和舉人,可都是你的職權範圍內的。這事兒鬧大了,面子上過不去,言外之意,皇帝知道之前,咱倆把事兒給解決了。你要這麽說話,同爲進士出身,對新政本來就有點看不過去的老陸,可就要小刀拉屁股,開始啦!

陸生楠:“你把他們的父親兄弟,全用鞭子趕去修堤了,把他們的恩師也免職了,他們有怨言啊……!要是鬧出事兒來,面子上第一個不好看的,只怕是你田大人!”

這一番推诿,屬實是在田大人的心田裏點野火,他是庫嚓嚓站起來,說來說去,你小子也對我推行新政不滿意是吧?眼瞅著兩個人要把房頂給吵翻了,李绂出來打圓場了。他先是叫住陸大人,你去把那些生員都叫過來,柔性勸導一下。到總督府鬧事兒成何體統啊!?接著又對田文鏡說道,田大人呐,這都是生員們不懂事兒,教訓教訓就算了。革除功名咱們就不要了。

田文鏡:“好……這一次就算了。若有再犯,你不革他們的功名,我上折子請朝廷革他們的功名!”

一場風雪,席卷河南。李绂和田文鏡卻迎著風雪走在小樹林中。這兩個被雍正寄予厚望的大臣,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意見。迎著風雪,李绂首先把自己的想法渡給了田文鏡,羅振邦他們不過是爲了讀書人說了兩句話,這點罪兒,不足以罷官免職啊。

簡單一句話,就把自己的立場道明了。接下來他又站在學曆的制高點,對著田文鏡指指點點,老田啊,不是我說你,你派去幾個署理他們的都是監生出身,都是買來的功名。你這是什麽?你這是政治不正確啊。擺明了跟進士出身的人過不去啊。我們進士出身的人,跟監生出身的人能一樣嗎?

士紳呐,可是整個國家的元氣所在,作爲清流領袖,李绂對于傳統士紳和官場制度,是打心眼兒裏不願意打破的,那講話了,寒窗苦讀十年,不就是爲了功成名就,你現在讓我們跟老百姓一樣交稅當差,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面對李绂的說辭,田文鏡反問,士紳是國家元氣,難道不是國家的弊病?官官相護、師生相護、同學相護,整個大清官場,都要成了一個諾大的人情網絡!還有人甘之如饴,當然這些把持著上升通道的人,還會給這個情況找一個惟妙惟肖的說辭,美其名曰——人情世故。

李绂一聽,可就不樂意了。士人的臉面大于性命呐,你我要是下野了,被官府攆出去修河堤,背石頭,你能樂意?田文鏡說的是義正言辭,讀書人爲得是天下社稷,求的是天下蒼生,當我回了老家說出官差就出官差,絕不含糊!

李绂卻說出了此刻大清官場,無數讀書人的心聲,你先做一代名臣,可你別把別人路堵死了嗷。那麽多人考取功名圖個啥?不就是混個秀才,混個功名,圖個不當差不納糧嗎。

田文鏡:“繞來繞去,你總算給我繞出一句真話了…你想參就參吧。”

李绂:“這樣說,你是一意孤行咯?”

田文鏡:“我又沒有進士的同年,也結不起什麽朋黨,不孤行怎麽辦?”

李绂:“我倒要爲天下讀書人,爭個臉面!”

言罷了,李绂拂袖離去,走了一半,還不忘回頭指著田文鏡。

李绂:“田文鏡!你TM一個監生出身!憑什麽在這兒耀武揚威啊!你是皇上寵臣,我也不亞于你,咱們各自上折子吧!”

甚至對著仆從就來了一句“這兒臭氣熏天”!

言外之意,你什麽身份呐?你配嗎?

這李绂的奏折剛交上去,上書房的八王爺可就喜死了。這可太可樂了,他召集好兄弟們一起鬥地主,老九一聽這個,當即眼前一亮,好機會啊,八哥聽我一句勸,咱們直接摻和一腳,狠狠的幹老四一炮!老十雖然平時瓜,但這時候也機智的一批。

十阿哥胤俄:“沒錯!咱們這口窩囊氣,已經忍的夠久的了!”

八爺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我原以爲你老十張開嘴,必有高論,沒想到就是爲了出口鳥氣。老十,聽你八哥一句勸,出主意這事兒不適合你啊,你把握不住,讓你八哥來。

說話間,老八洗了洗手,背過身,突出一個氣度悠然。這事兒啊,咱們不摻和。咱們一摻和,他們反而就不鬧了。說白了,八爺就是要用清流們的刀,對著雍正的心窩子一頓輸出!同時老八,也在這個時候,正式開始了對隆科多的攻略行動。

八爺胤禩:“九弟啊,你去找一下隆科多,倒賣田地他肯定會有興趣的。”

此刻的小多子。是肉眼可見的遠離權利核心。在軍機處那幾乎是說不上話,更何況他兒子又整了出狠活兒,“我爸隆科多!”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而小多子也不介意通過買賣田産賺一筆,一來二去跟八爺黨搭個上也在所難免。抛開八爺的暗中謀劃,李绂也已經趕到了北京,剛到地兒,就來到了三爺府上。

三阿哥胤祉:“好好好,上好的雞血石啊,難得的好東西啊。”

對于老三爺來說,這李绂的禮物是個好東西,不僅通透而且又文又雅。老三那是相當喜歡,可目下,老大哥還在挖土豆,老二哥還在天天造人,只有他還沒有翻車。所以這禮物雖好,來曆就很重要了。李绂也知道老上司的意思,笑呵呵的表示,這是我從一個晉商這裏拿的,老三爺趕緊表示,這使不得使不得,皇上現在嚴抓旗務,巨來啊,你可是大清官兒,我可不能害了你啊。

李绂那可是有備而來,他開始講故事。爲了這方雞血石啊,他花五百兩銀子,晉商不賣,他拿典藏版板書人家不要,最後是人家父親去世,讓李绂寫了一篇墓志銘,才換了這一方雞血石。故事挺好,但多少沾點美化成分。這一套操作下來,這雞血石的目的就顯得不重要了,這故事是不是就沾上了,「孝子故事」和「君子好物,取之有道」?所以才有了老三爺的一句話。

三阿哥胤祉:“李绂的一篇墓志銘,換他這方雞血石,他也不虧啊。”

這一通操作下來,這雞血石的顔色也越發雪白。老三爺收的心裏就踏實多了,接著李绂才跟老三爺說起了工作上的事兒,說他回到京城,面見了皇上,兩個人是坐在上書房咔咔聊了一晚上,全都是田文鏡的事兒。這老三爺就有話說了啊,巨來啊,你這兒官還沒做通。你是直隸總督,田文鏡是河南大員,老田做事兒再過分有禦史,有河南官員管著他。你參他,我四弟心底能不犯嘀咕嗎?眼瞅著老三爺是不幫腔,李绂也只得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李绂:“田文鏡對讀書人太苛刻,在河南把我幾位朋友整慘了……”

老三爺依舊不答話,他給李绂遞過了一杯茶。建議是,這事兒你少摻和。你看我這幾年,頭型都不敢換一個,生怕溶于老十三。所以他這時候按下李绂,也是給李绂傳遞一個信號。這裏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啊。

三阿哥胤祉:“四弟這個人,我了解。小心把你打成朋黨!”

而爲啥老三爺,會這麽勸李绂呢?還得讓雍正自己來說。軍機處內,張廷玉統計了一下保羅一黨一共五十六封折子,戴著眼鏡的雍正,針對轟轟烈烈的倒田運動,發出了質問。

雍正:“幫田文鏡說話的呢,有多少件?”

這話的潛台詞,才是老三爺真正想說的。你李绂以爲自诩清流,辦事效率高,爲官清廉。實質上推行新政推三阻四、扭扭捏捏,本質還是士紳階層的清流領袖。而老田是雍正最信得過的孤臣,剛直不阿、行動果敢、殺伐果斷。你李绂以爲你參老田,是在跟老田鬥法嗎?實質上,你是直接在跟大清皇上對抗!雍正那可是出了名的護短和小心眼子,這時候誰踩老田誰倒黴!

此時,雍正一瞥,喲喲喲這不是小多子嘛。不抽煙了?來說說吧,該有個啥態度?小多子是明白事兒的,當即支支吾吾不說話了。所以還得我八爺出面,做一下人設工程。我覺得啊,咱們得駁回田文鏡的折子,恢複羅鎮邦他們的職務。

張廷玉:“總督參下屬官員,朝廷照例是不該駁的……”

隆科多:“真要是總督錯了,那就應該駁!”

有了老棉襖張廷玉的鋪墊,裁判雍正親自下場踢球了。

雍正:“你怎麽知道是田文鏡錯了呢?”

小多子到底是跟老九做生意了,說話傾向已經偏移了屬于是。那要是總督沒做錯,至于這麽亂嗎?許久沒發言的深海清奸|——馬齊也表示,既然都說河南亂,不如派個人穩定局勢。不然到時候河南考生罷考,真要是那樣可就駭人聽聞了!

雍正:“立刻派人去!絕不能發生罷考的事,叫寶親王弘曆去,劉墨林隨侍!”

預知後事如何,我們下期繼續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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