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爸爸棍棒教育下,我成爲了短跑冠軍,再次睜眼後,我把這個機會讓給弟弟

紙落十三 2024-04-15 10:11:42

1

前世,離婚後我被判給了爸爸,我弟被判給媽媽。

我在爸爸的教育下成爲人人羨慕的短跑體育冠軍。

而弟弟從此淪爲平凡。

重來一世,弟弟率先牽走了爸爸的手。

“哥,這輩子我也想當一回人上人的滋味。”

我的好弟弟啊,你可知道。

前世我跟著爸爸,那才是噩夢的開始。

……

我上一秒還在冠軍領獎台,下一秒便回到了爸媽剛離婚時。

“我呸!生兩個飯桶還想著讓我帶一個?你怎麽想得那麽美?”

我爸唾沫橫飛,嫌惡的表情擺在臉上。

“鍾凱強,離婚協議規定了夫妻一人一個。”我媽表情淡定,只是擦了擦濺到我弟臉上的唾沫星子。

我爸罵罵咧咧,看我媽沒任何反應,順手牽起我的手。

“那我就要老大好了,反正他一向不爭不搶不鬧騰的,好養活。”

就在這時,我的弟弟尖銳地大叫:

“不要!爸爸,你帶我走吧!”

我反應過來,原來弟弟和我一起重生了。

我媽表情疑惑而擔心:“子銘,你怎麽了?不是說好跟媽媽走的嗎?”

弟弟流露出凶狠的表情。

“我才不要和你走呢,沒用的女人!誰和你約好了,我要跟爸走!”

媽媽拉著弟弟的手愣住了。

“哈哈哈!”我爸仰天長笑,“好兒子,這話說的我愛聽,還是咱家老二有眼光,知道跟著誰。

“不過昨天半夜,我確實聽見了你和你媽商量離婚後,你要跟她走。”

我冷眼看著面前這一場鬧劇,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原來這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媽媽已經選好弟弟,只有我被蒙在鼓裏。

上輩子,我很久之後才知道,原來媽媽早就和弟弟約定好讓弟弟跟她走。

而我是媽媽不要後丟給爸爸的孩子。

弟弟趁機甩掉媽媽的手,看著爸爸。

“爸爸,我現在已經想好了,我媽是個沒用女人,只會慣壞我,跟著你才能把我教育好。”

媽媽鐵青著臉:“鍾子銘,媽媽是爲了給你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才離婚的,結果你現在要跟著你爸?你可記得前幾天,他因爲你數學試卷沒寫一道填空題罰你跪一整晚!”

我弟已經牢牢地抱住我爸的胳膊。

“我知道,但我現在才明白,我爸這樣做也是爲了我好,對吧?”

我爸得意一笑:“那是!雖然你也是小廢物飯桶,但是比老大省心多了。行!爸爸養你。”

我媽神情複雜地看著我弟弟,可我弟留給我媽的只有白眼。

上輩子,我成爲全國聞名的天才短跑體育冠軍。

家人接受采訪時,我爸滿臉紅光地說我能有今天多虧了他。

隨著我得的冠軍獎杯越來越多,我爸上電視露面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所有人都知道,我爸是大教育家,我能成才全靠他。

過年回家,我見到許久沒見的媽媽和弟弟,宛如隔世。

我爸不屑地對我媽和我說:“當年你說我教育不好孩子,怎麽聽說子銘最近還在備戰考研二戰啊?”

我媽氣得面色通紅,而我弟看我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怨恨。

“搞什麽短跑,不搞學習一身臭汗,我看退役以後就是一身蠻力的泥腿子,比農民工都不如。”

我爸沒掙回面子,被氣得回家又狠狠抽我幾鞭子。

“操!廢物東西!”

我跪在地上,神情呆滯。

“那我不練短跑了,我想回學校念書,行不行。”

結果我爸更是氣得狠狠抽我幾十個巴掌。

練習很容易受傷,可我身上的傷,絕大多數都是我爸造成的。

後來,我斬獲世界冠軍。

剛站上領獎台,還沒等我發表獲獎感言。

就在那一瞬間,我重生了。

看到弟弟的表現,我猜想或許是他出賣了自己的靈魂,或者做了其他交易才能讓我倆同時重生。

但這不重要,我要感謝他,如果沒有我弟,或許我會死在那個領獎台上。

看著我弟開始回到房間收拾他的東西,我想了想還是跟上去。

“趙子銘,你真要跟鍾凱強走?那可不是件好事。”

本是好心的勸誡,他卻一臉狠毒地把我壓在牆角。

“你什麽意思?這一世做人上人的機會是我的!你休想跟爸走!

“而且,趙子銘是上輩子的事了!這輩子我是鍾子銘,你去跟那沒用的媽媽改姓趙,而我,代替你成爲全國冠軍。”

弟弟說著說著,捏住我的脖子。

“我的好哥哥,你可千萬別有其他想法,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

我咽下想繼續勸我弟的話語。

既然如此,我成全我弟。

只希望他千萬不要後悔。

2

我爸和我媽的婚姻就是一場錯誤。

我媽書香門第,但當初爲了嫁給我爸這個小混混,和家裏斷絕關系。

兩人有過一段濃情蜜意的熱戀期,但很快被現實柴米油鹽消磨殆盡。

自從我和我弟出生後,矛盾更加激化。

我媽以爲我和我弟出生後,我爸會改變。

他會爲了我們這個家奮鬥,可沒想到我爸仍舊不學無術,整天遊手好閑。

爲了貼補家用,我媽找了份代課老師的工作;

當我媽勸我爸爲了這個家多努力一些時,我爸氣得吹胡子瞪眼:

“什麽?你個沒用的東西,我喝點酒你都要管,還讓我努力一些?人老珠黃身材走樣,換成隔壁小寡婦我早就爲這個家奮鬥了。

“但你說,我現在奮鬥又有什麽用?”

終于,兩人在我11歲這年決定離婚。

我爸當然不可能這麽輕松地放走我媽。

對他來說,和我媽在一起每個月,都能花我媽的錢,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可我媽鐵了心要和他離婚,最終東拼西湊給了他15萬,我爸才終于答應離婚。

前世,我爸拿著那15萬本想花天酒地。

但他聽說我媽給我弟報了輔導班,老師說我弟聰明,要是再勤奮一點以後肯定能上頂尖大學。

還沒離婚時,我媽多次勸他給我倆報班,他嫌給我們花錢沒用,就是不答應。

可能是爲了拼一口氣,那個下午,我爸領著我同樣去了少年宮。

文化課輔導只有小班制,一節課很貴,我爸沒舍得。

他轉來轉去,看到旁邊練短跑一年學費不到一千,心念一動,把我送去練短跑。

我躺在床上,回憶前世。

我醒得很早,還不到五點。

弟弟和爸爸已經搬走幾天了。

這棟房子本就全是媽媽的工資買的,但是離婚後作爲夫妻共同財産,媽媽以後還得每個月付給爸爸幾千塊錢。

我起身推開門,准備倒杯水,卻看到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

她正在專心地看手機,我走近了都沒發現。

直到我出聲。

“媽,怎麽還沒睡?”

她眼角帶淚,衣服還是昨晚回家時的衣服。

“哎,沒什麽,媽媽就是刷到你弟弟發的朋友圈,你爸現在也像個人了,知道對他好了,我爲他感到開心。”

媽媽把手機遞到我面前來。

只看到弟弟的朋友圈配了一張他身著田徑訓練服的照片,揚著大大的微笑。

“爸爸今天帶我去少年宮學特長了,爸爸問我要學什麽,我說我要學短跑,教練說我很有天分,好開心啊,我會努力的!加油!鍾子銘!”

上輩子,我一直沒有自己的手機,哪怕是成名之後。

我垂下眼睛,默不作聲。

媽媽擦了擦眼淚:“你爸都知道培養孩子了,我也不能落後,小軒,等會天亮了,媽媽就帶你去少年宮!”

果然,天亮之後,媽媽就牽著我去了少年宮。

到了少年宮,我媽直奔短跑那一層。

問都沒問我,她咨詢了一番之後立馬交錢,隨即才像剛想起我似的,彎腰低下頭來對我說:

“小軒,媽媽都是爲了你,你可一定要給媽媽爭口氣啊。”

我被趕鴨子上架穿著訓練服站在田徑隊伍最末層。

可我仍舊心存僥幸,我小聲對我媽說:

“媽媽,今天學校有免費補課,我想去聽。”

她瞪了我一眼:“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知道輕重緩急呢?課補不補的又不少這一天,但今天可是你第一次試跑,你可得好好用心。”

我低下頭去,遮住我眼中的譏諷。

媽媽左顧右盼的,我知道她在找什麽。

果不其然,在開課前,我看見爸爸領著弟弟走了進來。

鍾子銘看見我,愣了一下。

直到教練宣布今天有新同學加入,我弟才緩過神來。

“你這輩子難道還想繼續做冠軍不成?我告訴你,有我在,就不可能!

“不是吧,鍾軒,這輩子你居然還沒改姓啊?上輩子我可是一跟著媽媽她立刻給我改姓了。

“是不是你撺掇媽給你報名短跑,憑什麽我上輩子就是死讀書啊?”

我們兩個都是新手,教練自然在分組練習時將我們分在一起。

我弟說的我當然知道。

上輩子媽媽領走鍾子銘後立刻讓我弟跟她姓,改爲趙子銘,一刻都等不了。

這一世我提過一嘴,媽媽卻說太麻煩了,改個姓得跑好多趟,算了。

上輩子媽媽第二天就帶我弟來到少年宮,給我弟報了一大通文化課補習。

她對我弟說:“學生最要緊的是學習,之前你底子差,媽媽早就給你攢好了錢給你補起來。”

這輩子卻是在我弟報了短跑訓練營之後,才姗姗來遲讓我同樣報名。

爲此讓我翹掉學校的補習。

我看向還在注視我們的媽媽,她眼裏有焦急有擔憂,但看向的不是我而是我弟。

3

回到家後我媽絮絮叨叨一直問我弟近況如何。

我想起我看到弟弟身上淡淡的紅痕,提了一句我爸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喜歡棍棒教育。

結果大半夜,我弟通過我媽的手機,讓我媽把我吵醒。

我弟在手機裏叫得凶狠。

“鍾軒,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是不是?本來今天我只用挨一頓打,結果你讓我媽來問我爸是不是打我了,害得我爸以爲我告狀,罰我跪一整晚!”

我弟的話把我帶回我上一世。

我爸那個渾樣,倒是想再找一個,但是沒人看得上他。

于是他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說我就是他以後的希望,爸爸的下半輩子都靠我了,我必須拼命努力。

這個拼命,是字面意思,沒有絲毫誇張的成分。

我和爸爸住在兩室一廳的城中村裏。

每天天不亮,我爸就會逼著我從城中村坑坑窪窪路上繞著圈子跑,跑得大汗淋漓,肌肉酸疼也不能停,直到中午。

我的房間除了一張折疊床之外再無其他,做功課都得到客廳飯桌上去做。

我爸布置給我一張可怕的時間表,我每天放了學後一刻都休息不了,必須先跑完。

他不懂什麽科學訓練法,他說“勤能補拙”。

至于沒做完的作業?

我爸說,做不完就熬夜做,直到做完才能睡覺!

我來少年宮已經11歲了,許多人5、6歲就開始訓練了,相比起他們來說,我沒有優勢。

教練對每個表現不錯的新生都會說有天賦,可我爸卻當真了。

我爸說,你既然已經在人生的起跑線上遲到了,那接下來一點懶都不能犯。

他時時刻刻拿著皮帶和秒表,在我訓練時盯著我。

一旦我超過時間,他立刻抄起皮帶扇過來。

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越慌亂越錯。

短跑考驗的不僅是速度,還需要力量、靈敏度、柔韌性等等。

十幾歲的男孩柔韌性和幾歲的男童沒得比,可我爸不管這點。

他沒了耐心,嘴裏罵罵咧咧抽個不停。

“沒用的東西,連這麽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還做不做得到?還犯不犯懶?”

城中村隔音並不好。

我被抽的皮開肉綻,我的哭聲混合著他的叫罵聲、抽打聲響徹整夜。

終于有鄰居看不下去,對他說。

“孩子他爸,教育孩子不是這麽教育的,哪有體罰就能教育好孩子的事?”

他吹胡子瞪眼,一腳踹我胸口上。

我沒力氣了,腦袋一昏,感受到腿被撕裂般疼痛。

一字馬恰好完成。

“誰說體罰不能教育好,你看教不教育得好。孩子就是犯懶,就是欠打!一頓打不服說明力度不夠!就得多打幾次!”

十四歲那年,我被破格錄入國家青訓隊後,轟動全城。

無數記者采訪我爸。

我爸得意地對所有記者分享自己的教育經驗:

“孩子天生懶惰,就得家長教育。我對我家鍾軒說,你除了睡覺學習的時間,其他時間必須用來訓練。”

“練不了?那你就去死!活著還有什麽用!”

“我對他是很嚴格的,很多難點做不到就一直打,打得筋骨都開了就能做到了,這都是爲他好。”

這些話語,讓我重生後依舊不得安眠。

很多次在夢中醒來,都隱隱感覺骨頭發疼。

鍾子銘還在手機中罵罵咧咧。

我冷靜開口:“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前世他的采訪你沒聽過嗎?既然自己選擇的,那就怪不得旁人。”

我媽聽不懂我和我弟的對話,但仍舊罵了我一句。

“鍾軒,你怎麽和你弟弟說話呢。他都被打了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我默不作聲。

前世我爸的采訪一經放出,轟動全國。

雖然有很多人斥責我爸這是在虐待兒童,但不少家長認爲我的成就說明一切。

他們奉爲圭臬,開啓雞娃熱潮。

我偷偷給我媽打過電話,求她把我帶走吧,我受不了了。

可她只說:“你爸這也是爲了你好,你現在所有的成就都是因爲他。”

我聽到電話裏弟弟頑皮的笑聲:

“那媽媽你怎麽不打我啊。”

“去去去,媽媽怎麽舍得打你,你可是媽媽的寶貝。”

是的。

媽媽最愛的一直不是我,即使弟弟今生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但在心裏,只有弟弟最重要。

和前世一樣,爸爸永遠不會改變。

年複一年,弟弟身上的傷痕越來越重,可我弟非但沒有怨怼,反倒洋洋自得。

我覺得,弟弟腦袋徹底壞掉了。

媽媽每次見了我弟都心疼得不行,可弟弟卻冷言冷語。

“你們不就是看不慣我出人頭地嗎?休想拉我下水。”

15歲這年,我們都被選入國家隊。

文章轉載自老福特,文章《沒人疼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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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落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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