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政治地位、疆域和人口資源來看,魯國妥妥的一流藩國。
西周時,四方小弟莫不率從,前來朝觐的諸侯多達十余,堪稱東方伯長。如此優厚的先天條件,爲什麽到了春秋時期,國君沒有登上過霸主榜單?
即使是二流的宋國,憨憨的宋襄公,都勉強上了一次榜啊。
魯國堅持以周禮治國,一味守舊,出了名的頭鐵。
翻遍史冊,除了“初稅畝”之外,幾乎看不到魯國改革的痕迹。然而他們只是形式上保持禮制,重禮樂而輕武備。
實際上高層內部多次發生廢長立幼、殺嫡立庶事件,私通淫亂的問題也不少。
若非周公旦的墓地修得結實,他早應該蹦起來了。
早在周昭王時,整個王朝第一位弑君者就出自魯國,姬沸殺兄而自立。
周宣王時,天子幹涉魯國內政,強行立幼子姬戲爲君,進一步增加了魯國內部的分化。
春秋初,大夫羽父建議魯隱公殺掉弟弟姬允,變攝政爲執政。
禍亂朝政,挑唆骨肉相殘,羽父如果遇到個狠一點的國君,立刻就成了包子餡。
結果魯隱公僅僅表達了反對意見,並沒有處置羽父。
他本應將弟弟召見進宮,揭穿羽父的嘴臉,但是他選擇沉默。
羽父害怕事情敗露,又跑到姬允那裏誣陷魯隱公。
姬允也應面見魯隱公,把情況問清楚。
可是他既不信任兄長,也不懷疑羽父,還怕死。
姬允授意羽父,秘密殺害魯隱公,親政。
羽父因爲“告發”立功,被升職重用。
我們從這件事可以看到魯國國君的昏弱和愚鈍,
34代君主,居然沒出一個雄才大略、殺伐果斷的角色。
魯桓公死後,又爆發了慶父之難,接著三桓興風作浪,
公卿之爭長達九世之久,一百多年。
三大派系不僅跟國君鬥,自己還互相鬥,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內鬥上。
死循舊制,不思進取,嚴重內耗,所以必然是挨打早亡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