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字仲德，東郡東阿縣人。身高八尺三寸，有漂亮的胡須。程昱性情剛直，與人相交從不避諱。有人告程昱謀反，曹操也不解釋，對他的賞賜和待遇反而更加豐厚。

黃巾軍起事，東阿縣丞王度反叛朝廷響應黃巾軍，燒毀倉庫。縣令跳城牆逃走，許多百姓都逃到了東面的渠丘山。程昱派人打探到王度沒有據守空城，而是在距城五六裏的地方屯駐。程昱對縣中的大姓薛房等人說：“從王度等人無力據守城郭的情形看，他不過是想掠劫財富，並沒有用兵攻城守地的打算。我們可讓吏民回城防守。城牆高厚，糧食充足，如果找回縣令，由他帶領守城，王度一定時間一久失敗。”薛房等人認爲程昱說得很對。但是，有些人都不肯回城，他們說：“賊在西面，我們只能向東。”程昱對薛房等人說：“無法和愚昧的百姓商議大事。”便秘密派遣幾名騎兵在東山上舉起旗幟，讓薛房等人看見，又大聲喊“賊寇來了”，便下山急跑縣城，吏民們也隨之跟回，找到縣令，一起堅守城池。王度等人又來攻城，不能攻克，就想離開。程昱率吏民打開城門迅速出擊，王度等人大敗而逃。東阿縣因此得以保全。

魏國建立，程昱任衛尉，因與中尉邢貞爭儀仗和隨從，被免職。曹丕即位後，複官爲衛尉，晉封爲安鄉侯，增加封邑三百戶，連同以前的共八百戶。又分封程昱的小兒子程延及孫子程曉爲列候。正要封程昱爲公時，他卻去世了。文帝傷心不已，追贈程昱爲車騎將軍，谥號肅侯。兒子程武繼承爵位。程武去世，兒子程克繼承。程克去世，兒子程良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