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時的日本有幾百萬陸軍,卻沒哪怕1個狙神,狙擊手都去哪了?

海事先鋒 2024-04-19 16:26:17

相信不少粉絲朋友們都經曆過和筆者差不多的童年,在CS、CF和“吃雞”等射擊類遊戲中浸淫多年,遇見過各種各樣藏得好且槍法准的“老六”。這其中,相當一部分“老六”都很擅長玩狙,一杆裝有瞄准鏡的大威力狙擊步槍,就是他們手中殺敵的神器。

二戰蘇軍王牌狙擊手謝苗·諾莫科諾夫

而說起現實中的狙神,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作爲主要參戰國的蘇聯和德國都有不少屬于自己的知名人物,如蘇聯的伊萬西德·薩連科、謝苗·諾莫科諾夫和柳德米拉·帕夫利琴科,德國的馬豪斯·海茨瑙亞和約瑟夫·阿勒伯格等。相比之下,作爲太平洋戰場上的最主要參戰國之一,日本卻似乎沒什麽能叫得上號的所謂王牌狙擊手。要知道,從1931年的“九一八事變”到1945年8月的徹底投降,舊日本陸軍被認爲在十幾年的戰爭中陸續投入了近千萬名各類軍人,但爲何卻沒有像樣的“狙神”呢?這顯然是個挺有意思的事情。

現代影視作品中的日軍狙擊手

關于這件事,筆者在幾年前的看法其實也與網絡上的主流聲音差不多,即舊日本陸軍對狙擊手這一功能極度細分的陸軍步兵兵種缺乏足夠的重視,如在專用狙擊槍、瞄准鏡、彈藥和吉利服等裝備方面的開發力度不足;對狙擊戰術缺乏總結歸納和培訓教學;以及戰爭中後期因資源匮乏而無法對新兵進行嚴格訓練,就將大量槍法一般的士兵送上戰場等……不過呢,如今再回過頭來看當年的想法,筆者覺得當時的自己還是把很多問題想淺了。如果問我現在的觀點爲何,筆者會給出這樣的答案:極度強調服從、甚至是在服從方面堪稱病態的所謂“武士道”精神,從一開始就扼殺了舊日本陸軍的狙擊手誕生和培養土壤。

侵華日軍老照片

不過,筆者可不是想老生常談什麽“日軍狙擊手都因‘武士道’精神而亂搞決死沖鋒,所以死得快”,今天咱們換換角度來談問題。關于舊日本陸軍對新入伍士兵的訓練,可能不少人都有所耳聞,那就是無論將來你會成爲什麽兵種,都要在進入軍隊後先接受一番步兵相關科目的訓練,即成爲一名可用步槍作戰的合格步兵。而由于舊日本陸軍在步兵科目訓練、尤其是新兵的步兵科目訓練中有著極高的標准和要求,故即便很多士兵在日後被分配到二線或三線的後勤部隊或工程保障類部隊中,仍有著不輸他國陸軍一線步兵的單兵素養。

戰場上的日軍

確實,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太平洋戰場上,諸多與美軍展開島礁攻防戰的日軍步兵部隊均損失慘重。只能頑抗到底的守島日軍一線部隊,往往會在戰鬥前期出現嚴重的兵員損失,戰鬥減員程度甚至可達70%以上。而在缺乏外部支援力量、尤其是無法指望補充兵員到來的情況下,守島部隊最高指揮官基本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讓位于後方的後勤部隊、炮兵部隊和醫療保障部隊去替換被打殘的一線部隊,且經常是成建制替換。但美軍卻發現,這些非一線作戰人員的整體戰鬥力,基本並不比之前的基層步兵好對付,同樣能給自身帶來極大的麻煩,原因就“得益于”舊日本陸軍追求“讓所有士兵都先成爲一名合格的步兵”。

舊日本陸軍士兵入伍後會被先培養成步槍兵

不誇張地說,除非是可用于彌補一線部隊不足的二線和三線作戰人員也死得差不多了,乃至守島日軍不得不逼著諸如勞工之類的0戰力人員參戰,否則與美軍交手的日軍戰鬥人員的單兵素養,基本都不會差到哪去。怎麽樣?乍一聽上去,舊日本陸軍對所有兵種的單兵戰力均“一視同仁”的做法,是不是有著不俗的效果呢?這不就是典型的在“人人都是突擊手”的前提下,再搞“一專多能”式的有針對性和側重性的兵員培養嗎?講實話,這麽想確實有些道理。但筆者認爲,舊日本陸軍此舉卻很不適合培養狙擊手這一頗爲特殊的兵種,甚至可說是與狙擊手這一兵種應具備的特質格格不入。

日軍新兵

在這裏我們不妨模擬帶入一下,如果屏幕前的你是一名在二戰爆發前被征召進入軍隊的舊日本陸軍新兵,你會在新兵訓練期間有怎樣的經曆呢?說得粗略一些就是“服從、服從、還是服從”。舊日本陸軍的新兵訓練時間不少于3個月,一些精銳部隊和師團的新兵訓練時長則爲4~5個月,期間會包含許多夜間射擊科目,以及雨天或雪天射擊,訓練難度和標准的提升是循序漸進的。

日軍新兵的刺殺訓練

舉例來說,在射擊訓練初期,新兵們只會被要求以三八式步槍向300米外的胸靶射擊,5發子彈需全部命中。進入下一個階段後,300米外的靶子會從胸靶換爲尺寸較小的伏靶,即模擬匍匐人員暴露面積的靶子,要求依然是5發全中,且至少有3發子彈的落點要集中于拳頭大小的範圍內。當新兵通過這些科目後,訓練難度會進一步上升,如在5秒左右的限制時間內,命中300米距離上隨即出現的固定靶或移動靶。即便成功通過一些訓練科目和考核,離開了新兵訓練營,也並不意味著你就是一名100%合格的步兵了。

擲彈筒射擊訓練中的日軍

進入作戰部隊後,依然是菜鳥一枚的你,會與老兵們共同展開難度更高且科目更豐富的日常訓練,如夜間射擊點燃的香火頭、在移動中射擊移動目標,以及在令人筋疲力盡的長距離行軍後,立即射擊遠距離目標等。什麽?你說這些都太難了做不到?呵呵,那不好意思,你就等著挨老兵的一頓“愛之鐵拳教育”吧。

舊日本海軍的“精神注入棒”用來打新兵

在舊日本海軍中,“精神注入棒”絕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神器”,老兵對新兵、上級對下級,動辄就是一頓棒打,美其名曰是前者對後者“愛的鞭撻”,是爲了讓新兵和下級具備所謂的“海軍精神”。但實際上,這早就成爲了一種變了味的體罰,與其說是讓犯了錯的新兵和下級長記性,倒不如說是一種“非人道的強制服從性洗腦”。當然了,這種洗腦是通過毒打肉體所得的效果。

舊日本海軍的“精神注入棒”

在舊日本陸軍這裏,情況也差不多。對于在訓練過程中犯錯、訓練效果不佳、個人進步較慢,乃至是在考核中拖了整個小隊後腿的人,比你資格老的老兵和伍長二話不說就扇你幾個大嘴巴或狠踹幾腳,那都是再“輕微”不過的事情了。幾個人圍住你一頓暴打、強制勞動、不讓吃飯和訓練量翻番等懲戒,往往是每名舊日本陸軍士兵在軍旅生涯中都會經曆的“司空見慣”的事情,這就是“陸軍前輩對新兵的愛之鐵拳”。在“愛之鐵拳”的“呵護”下,作爲新兵的你終于在各類訓練科目上都合格了,尤其是掌握了不俗的槍法技能。

二戰時期的日本也推出過狙擊步槍

要知道,就連曾指揮部隊“攻打平安縣城”,乃至讓此役成爲“二戰轉折點”之一的八路軍名將李雲龍都承認——小鬼子的槍法不賴。那麽,射擊技術的底子普遍不俗的舊日本陸軍步兵,是不是就可以往狙擊手的科技樹方向發展了呢?很可惜,答案是否定的。不誇張地說,再優秀的舊日本陸軍步兵,基本也只能達到“槍法好”的程度,而僅僅是槍法好,可絕對算不上是什麽合格的狙擊手,即便是把專業的狙擊步槍和吉利服等裝備給到這些士兵的手中,他們也依然難以勝任狙擊手。

二戰太平洋戰場上的日軍

這是爲什麽呢?其實答案很簡單,那就是極度強調“無條件服從”、乃至稍有不從就一頓毒打的訓練過程,已經在很大程度上固化和封閉了舊日本陸軍步兵的思維。很多被“服從意識”洗腦嚴重的基層士兵、下士官和低階軍官等,都嚴重缺乏靈活的思維模式,他們只會按照上級的命令和死板的日常訓練來行事,不會也不敢輕易有所“創新”,因爲這會被視作“下克上”,結果就是“長官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與之相比,狙擊手恰恰是一個對士兵的頭腦靈活程度要求極高的兵種,尤爲追求“不循規蹈矩”。如何選擇恰當的狙擊陣地、如何實現效果最好的僞裝、如何在被發現後快速轉移等,都是需要狙擊手自己去時時思考、調整和解決的問題。最重要的是,與經常會接到類似“死守陣地”命令的普通步兵不同,狙擊手要先做到在最大程度上隱蔽和保護自己,這樣才能盡可能地多殺敵。

“決死沖鋒”中的日軍

于是,各位粉絲朋友們覺得這在舊日本陸軍中可能嗎?很明顯沒戲吧。暫且不說放棄現有陣地並與敵人拉開距離,以便在更加安全的狙擊陣位上對敵人進行遠程狙殺,乃是違反“大日本男兒武士道精神”的“懦夫之舉”。光是上邊下達一道“XX君,我命令你必須不惜一切守住陣地”的命令,就等于斷送了槍法好的士兵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的能力,他們不會像真正的狙擊手那樣擁有神出鬼沒的走位,更難以與敵方展開周旋,只會在戰壕裏戰鬥到死。沒辦法,這就是反人性的“武士道精神”和病態的“服從性訓練”所帶來的結果,誰叫“玉碎”就是這幫被洗腦的日本人的最高人生理想呢……

被美軍俘虜的日軍

所以說,別看日本在二戰期間開發並列裝過精度不錯的狙擊步槍,還配發了2.5倍放大和4倍放大的瞄准鏡,拿著這些武器的士兵槍法再好,也只能在步兵小隊中扮演類似今天的“步兵班精確步槍射手”的角色,而無法成爲獨立作戰能力更強、殺敵效率更高,且具有“一錘定音”效果的狙擊手。還是那句話,這是舊日本陸軍自找的結果,怨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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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事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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