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倫理:樓上的夫妻

小扇說故事 2024-04-27 08:48:26

樓上傳來響動,吳良閉上眼睛,反手捂住耳朵,自從他搬過來這裏,每到晚上八九點鍾樓上就會有這樣的聲音。

他投訴了幾次,樓上完全沒有收斂。

他想上門理論,但是大塊頭的男人讓他失去了大聲說話的勇氣,唯唯諾諾的樣子,好像錯的是他。

忙碌了一天,回來還有受這樣的折磨,吳良快瘋了,拿上煙盒打火機,去開窗的樓道抽煙。

推開消防通道的門,涼風吹過來帶著清新的甜味,坐在樓梯的女生擡頭。

“你也受不了了?”她自然地開口說:“我經常看見你在這裏抽煙。”

吳良對她有點印象,她是樓上夫妻的女兒,叫楊珍,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漂亮討喜,小區裏的單身漢嘴裏經常提起她。

吳良靠在樓梯扶手上,捏著煙,說:“嗯,聲音太大,吵得睡不著,”

“我一直是這樣過來的,”楊珍拿出口袋的身份證,遞給吳良,“幫幫我,無論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什麽?”吳良接過她的身份證,沒明白她的意思,“身份證給我幹什麽?”

“他們經常說如果不是因爲我早就離婚了,”楊珍說:“你讓他們離婚吧。”

身份證上的年紀是十八歲,吳良慢慢反應過來,只覺得有點燙手。

楊珍說:“你們說那些事情,我都懂,如果你不願意,我還會去找別人。”

吳良將身份證揣進兜裏,點燃一支煙,說,“不用找了,我幫你。你要說話算話。”

夫妻矛盾,吳良作爲一個浪子,情場老手,雖然沒結婚,但也懂一些。

而每天准時准點吵架的夫妻,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楊珍說她也不知道爲什麽,吃晚飯的時候,父母就會因爲各種原因吵起來,砸鍋摔碗是家常便飯。

柳豔拎著從超市買的菜進門,眼看電梯門就要關上,急忙喊出來,“等一下!”

一雙有力的大手擋住了即將閉合的電梯。

柳豔感激道謝,看清人的樣子時,平靜的心不禁蕩起漣漪。他和她的初戀長得有幾分相似。

“你的胳膊紅了,”她關切的問,“沒事吧?”

吳良隨便揉了揉,“沒事,”

柳豔注意吳良很久了,但礙于身份只敢偷偷的關注,這還是第一次和他說話,老成多年的她有些嬌羞。

“謝謝你,我是一時著急,其實你也可以不用幫我攔電梯,害你受傷了,真是不好意思。”

吳良見魚兒上鈎,說:“等我忙完這一陣子,去買點藥膏貼就沒事了,舉手之勞,這棟樓高,電梯難等,更何況你還提著這麽多東西。”

柳豔驚訝的問,“你家裏沒有藥貼嗎?”

“我一個大男人,不在意這些細節,”吳良笑了笑,說:“沒有你們女人細致,會准備這些東西。”

“我家裏有,一會兒我給你送下樓,”柳豔殷切地說:“就當是感謝你了。”

“這,不太好吧,多麻煩你,”

“沒關系,電梯到了,你先回去,一會兒見。”

回到家,吳良照鏡子,摸著下巴,他故意換上背心,露出胳膊。

柳豔敲開吳良的門,站在門口不願意進去,她很清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麽,還沒准備好去突破道德的底線,

“我拿了兩天的藥,你先用著吧,”她不敢看穿著清涼的吳良,小心翼翼的說:“這幾天要注意休養,”

吳良說:“麻煩你特意跑一趟,進來喝杯水嗎?”

“不了,我還得回家做飯呢。”

看著柳豔跑開,吳良拿著藥看了看,有點失落,他長相白淨,樣貌清秀,難道入不了她的眼?

飯桌上,柳豔老公楊強沒心思吃飯,質問柳豔,“今天連著出了兩次門,去哪裏了?”

柳豔給女兒夾菜,嘲諷的說:“你不應該只在家裏安裝攝像頭,電梯裏、走廊裏,大街上,都應該安裝上,或者給我放一個定位器。”

“是不是去找他了?”

楊強打掉柳豔的碗筷,站起來,撞倒桌上的杯子,碗筷杯子砸在地上,乒乒乓乓一陣響。

“我警告你,別太過分!你是我老婆!”

“我是你老婆,你在怕什麽?”留豔不甘示弱地反問,“自從他搬過來,你就開始疑神疑鬼,幹什麽?心虛嗎?”

楊珍收拾好碗筷,關上廚房的門,爭吵的聲音還是充斥在耳邊。

“又開始了,”吳良擡頭看著天花板,苦惱的皺眉,“要趕緊加快進度,不然每天都沒有好日子過。”

提前下班後,吳良特意在電梯裏等,楊珍將柳豔每天的行程都告訴他了,准確到時間點,這枯燥的日子沒幾個人能忍受。

柳豔走過來,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吳良悄悄打量,她低著頭,穿著淺藍色的寬松旗袍,身材圓潤卻不油膩,舉手投足間多了幾絲風韻。

兩人一句話也沒說,電梯門打開,他們默契的同時出了電梯。

柳豔跟著吳良進屋。

“坐吧,”吳良給柳豔倒了杯水,說:“我有話想跟你說。”

柳豔坐在沙發上,擡起頭,紅腫的右臉才露出來。

“什麽也別說了,你能不能安慰安慰我,”柳豔靠近吳良,兩眼含淚,“我太累了。”

吳良不敢動彈,任由她抱著。

“你和他真的很像,如果他還在,我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柳豔平靜的語氣中帶著向往,“不會像現在這樣,”

柳豔喃喃自語,說出他們的故事。

她和楊強、初戀吳威從小一起長大,十七八歲的年紀總是躁動,那年他們約著去遊泳,她在水裏抽筋,吳威救下她,自己卻因爲體力不支被洶湧的河水埋葬。

吳威去世後,楊強對她百般呵護,心死的她聽從父母的安排嫁給了楊強。

日子一直很平淡,直到吳良的出現,楊強有了危機感,他們開始無休止的吵架,楊強甚至會動手。

吳良動容了,爲他肮髒的想法感到可恥,情不自禁的抱住柳豔,安慰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柳豔靠在吳良懷裏就像那天靠在吳威的懷裏,她摟緊他的腰,閉上眼睛。

吳良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不想也不能在繼續,推開了柳豔,說:“你該回家了。”

柳豔覺得失態,羞愧地低頭,隨便擦去眼淚,“好,今天謝謝你。”

她走到門口,打開門,楊強和楊珍站在門外。

柳豔嚇傻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楊強推開柳豔,氣勢洶洶闖進屋裏,大吼,“渾蛋!”

吳良打不過他,拿出手機報警。

警察趕到,吳良已經鼻青臉腫。

“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吳良躲在警察身後,捂臉大喊,“這個人就是個瘋子!沖進來就打!”

楊強被壓著仍然很激動,還是要跳起來罵吳良,“你這個渾蛋!敢動我老婆!”

警察說:“都別吵,慢慢說清楚是怎麽回事。”

“警察同志,我來說,”吳良說:“昨天,我撿到了楊珍的身份證,放在家裏了,今天恰好遇見楊珍媽,叫她來拿身份證而已,”

警察看向楊珍,問,“是這樣嗎?你身份證掉了?”

“對,”楊珍說:“我就是下樓找身份證才遇到爸爸的。”

柳豔也點頭。

警察看到柳豔臉上的傷,問,“你的臉怎麽弄的?”

柳豔捂著臉,“不小心撞牆上了。”

吳良又喊,“你們不相信,可以看監控,我家裏有攝像頭!”

警察說:“好,視頻拿過來。”

看了視頻,楊強跳腳了,差點掙脫警察,“你這個渾蛋!你抱著我老婆幹什麽!”

吳良直接翻白眼,對吼,“她臉上的傷怎麽來的,你心裏不清楚嗎?我只是在安慰她,你們也看到了我們什麽也沒幹。”

楊珍說:“是爸爸打的,最近他們經常吵架,爸爸經常摔碗砸筷,昨天還動手了,我看見了。警察叔叔,你讓他們離婚吧,”

警察加重按壓楊強的力度,警告他,“老實點!”

“不,我不離婚,”楊強急了,喊柳豔,“老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誤會你,只要不離婚,你要我幹什麽我都答應你!”

柳豔拉著女兒的手,感到很愧疚,她太過自私,一直忽略了孩子的感受。

警察勸和不勸分,著重解決楊強打人的事情。

吳良見目的達到,松口說不追究楊強的責任,拿了一點醫藥費。

事情結束後,家裏恢複了平靜。楊珍敲響吳良的房門,想當面感謝他。

開門的卻是一個女人。

女人說吳良因爲工作調動,搬走了,給楊珍留了一張紙條。

“青春是寶貴的,不要試圖用青春的身體去換取任何東西,買賣背後往往藏著讓人難以承受惡果。”

楊珍來到她和吳良談話的樓道,吹著涼風,沉重的心情徹底放松。

其實她早知道吳良和母親的初戀長得相似,所以才找上他。

現在事情圓滿結束,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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