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戰役人民支前的曆史功勳14完一切爲了傷員!

大肥肥文史說 2024-05-05 17:08:48

趙錫奎發明擔架車

最早的擔架都是用門板擡,後來有人爲了輕便,就用兩根木杆安上兩個撐子 做成擔架,但每副擔架仍需4至5人擡。掖縣某村指導員趙錫奎想,只有把擔架改成擔架車,把擡擔架改成推擔架,才能解決人力的問題。

他在普通擔架的基礎上,開始研制擔架車。先將兩邊的擔架杆前後各加長2尺,仿做成小車的推把,用1.45尺長、5分粗的圓鐵棍制成安車腳的車子,鑽在擔架的中部,兩邊用1.5寸的方木棍撐著,前後再用鐵絲拉著,這樣經過三晝夜的鑽 研,試制成功。可使用時趙錫奎卻發現了一個問題:兩個人推著空車走起來的確很輕便,但推著傷員時,車子本身便向兩邊晃蕩,很不穩定。

趙錫奎沒有氣餒,他試驗了兩天沒成功,便找三叔趙崇玉幫助,發現原來 是鑲車腳的鐵棍太細了。他們又一起做了個1.2寸粗的瓦壟式鐵棍裝在擔架中 部,兩邊去掉木頭和鐵絲,用5分的鐵棍撐著,經過三晝夜試驗,小車終于穩 定了。

可這樣仍有缺點,不方便傷員下車,休息時仍須兩個人擡著,人離不開 擔架車,趙錫奎在此基礎上又開始研究怎樣能將擔架支起來,人能離開擔架車 休息。他先把車把加長的部分截下來,包上6寸長的鐵箍,這樣走的時候,將 鐵箍插在車把上,再在車把上釘上一個小鐵鈎,能挂車絆,走好道時推著走, 遇到不好的道路時挂上車絆擡著走,休息時將車把拔下來,插在擔架的四條腿上,就成了一張床。

經過八晝夜的苦心鑽研,趙錫奎終于研制成能推能擡的擔架車,每輛車能節省2至3個勞力,得到了區委的表揚。

擔架車

怎樣擡擔架?

一、裝

怎樣把傷員裝上擔架床?一先去問傷口在哪兒,征求傷員的意見,怎樣擡他好。

(一)擡打了小肚子的同志,把被子雙著鋪在傷員身邊,兩人四手,伸到他身子底下,打著緊緊扣,慢慢把他挪到被子上,四人抓住被角,繃緊放到 床上,傷員還像睡在床上一樣。

(二)傷在頭部要頭朝後,要不,走起來張風太大,不好。

(三)傷在軟肋裏,裝上床,把傷員半側半躺,傷口朝上,兩邊 用被子懸上,不把傷口一張一合的。

(四)肚子受傷,頭墊高點,腿腕裏也墊上, 傷口不張的慌。

(五)要是中部受傷,四個人的胳臂伸到他身子底下,討著夾 膀,腰眼,手勾著手輕輕的擡起來,伏伏的擺在床上。

(六)擡一個傷了脊椎骨, 仰不得,要爬著,有兩個人把胳臂伸到他身上,手勾手,擡起來,再一個人掌 著腦袋, 一個人扶著腳,放到床上,把肚子底下墊上,骨頭就不碰的疼了。

(七) 要是筋胳裏挂花,切記要用手巾,或是套子,夾在胳肘窠裏,走起來,胳臂就不磨傷口了。

二、走

怎麽擡著走?要走小步,不把擔架顛起來,走的時候,慢踏步,不空的慌。 走對步,就穩,不對步,就晃。至于繩子的長短,要和兩臂相等,兩手恰巧能握 到擔架杆子,擔架就穩當了。上坡,後邊的往上牽勁,下坡,後邊的往後牽勁;上 坡,前邊彎著腰點,後邊的挺身子,擔架就平了。

因爲頭重腳輕裏重外輕(四人 擡)可讓身體弱的,力氣小的擡腳那頭朝外邊。走的時候,踏住腳步。拐彎、過崗、上坡下坡前邊的要告訴後邊人。

三、換

怎麽換擔架?換床的時候要守著擔架,不讓來來回回的人們碰著床。換的時 候,兩個人或四個人,先把傷員擡起來,把下面的擔架一撤,趕快送上本站的擔架, 再伏伏的放下傷員,床換床,兩床一並,要是輕傷員, 一擡, 一遊就過去了;重傷的抓起來被子挪過去。

四、防空

怎麽樣防空?飛機來了別慌,放下不動,爬在床邊,勸傷員:“不要緊!”飛機一過頂,擡起來就走。白天走拉開距離,不要連一起走。白天擡,頂先僞裝好,飛機一來,擡到樹蔭涼或房蔭涼裏;最重要的是不慌不跑。

翻山越嶺轉運傷員 轉運線上的婦女擔架隊

艱苦完成任務的模範——沂東擔架團

魯中南沂東擔架團開到前方時, 正是黃百韬即將消滅,邱、李兵團拼 命增援的時候。因爲那時擔架趕到的 還少,他們在阻擊方面的轉運工作便 擔負了特別繁重的任務。

從11月12 日到25日13天中,每晚最短路程是 往返80裏,當中還有兩次是一晚上 運兩趟,往返160裏,4次上下擔架,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能回來,得不到 休息,晚上又得接著出發。在這情況 下,民工占半數腿腳都腫了,個別還有腫臉的,但15日一夜趕運了兩次,

16日晚又有任務時,團裏的幹部,連翟政委、高團長在內, 一律編成了幹部擔架, 自己動手帶領民工,這樣又完成了任務。他們每個民工在13天當中,都走了往返 雙程不下1000裏路,幹部差不多每人也都參加擡了幾天,僅據該團一營統計:全 營13天中,轉運總路程雙程772483裏,平均每人跑路1090裏,全營有53個幹部參加擡擔架,雙程4209裏。

他們在艱苦的轉運中,出現了很多模範事迹:

一營四連排長孫振榮,13天中 參加擡運12次(按:排長規定不擡擔架),往返482裏,腿腫了叫他休息,他說: “咱還能說累,咱要說累民工怎麽辦?”

一連排長陳達是二等榮軍,擡擔架的不夠 時他就說:“我也算一個。”他擡運路程720裏,和普通民工相差不多。

三連排長 楊樂華參加擡送13次,擔架路過水溝過不去,他怕耽誤時間不叫別人脫鞋,自己 脫了鞋,到水裏找石頭放上當橋,並站在水裏叫民工扶著他走。

一排二班長高振 榮,接受任務時就發了疥毒,別人睡著休息,他只能仰在床上,還得使手撐著被子, 但是他還是堅持擡擔架,別人勸他不去,他說:“咱不去誰去?咱是共産黨員啊!不去怎麽領導群衆?”

有一次擡到台兒莊,半路上實在不行了,排長替下他來,他已經不能走了,就在路上爬,別人說:“你在這裏等著吧,我們卸下擔架回來擡 你回去。”但他到底還是自己掙紮著回去了。

三連二排五班郭奎三,是個軍屬,腳 腫得穿不上鞋,他就光穿著襪子擡了一趟,回來襪子磨爛了,又光穿著鞋擡。

在 這些幹部和積極分子的帶頭推動下,民工們都說:“上級不用動員,俺能爬動俺就 幹。”二營四連李森班只有9個人,每次完成10個人的任務, 一營四連九班全班8個人,也每次出兩副擔架,沒少去一次,並且不發怨言。

他們在轉運當中對愛護傷員非常注意:

一營四連排長郭東余經常對民工說: “咱雖然累得厲害,還是稀松的,你看咱擡的傷員同志,到院都得住兩三個月,常 言‘傷筋動骨一百天’,咱要不好好擡,就對不起傷員。”

五連班長朱立明是軍屬, 他常對班裏說:“咱不幹誰幹?咱兒子也在部隊裏,擡著傷員還不和擡著自家人一 樣?”

五連六班郭西廣在班裏說:“俺哥參加部隊,打兖州挂彩,我雖沒看著,但 幾天看著這些同志就像看見他一樣。”他向全班提出:“傷員就和咱弟兄一樣。”

有 一次出發碰上下雨,他們全班的被子衣服,都拿給傷員蓋,到了八裏屯,又叫傷 員烤火,傷員都說:“你們都濕透了,你們先烤吧,俺別說沒濕透,濕著也不能先 烤。”

一營二連有一次在汴塘接受任務,因醫院轉移,和團部失掉聯系兩天,民工 自己也吃不上飯,還想辦法照顧傷員,有的買東西給傷員吃,有的傷員口部負傷, 就找稀飯用竹筒給他灌,把傷員感動得叫了民工的指導員去,親口囑咐說:“這些民工你回去千萬別忘了給他們評功啊。”

在群衆關系方面,他們做得也很好, 一營在魯莊子住時,幫群衆苫房子,鑿磨, 搬莊稼,拾草,編席,出糞,說做哪樣就做哪樣,在這地方才住幾天,1營3連 6班邵世田,就給房東紡了14兩線,四營二連七班因爲房東太苦,全班湊了8000 多元,給房東買糧食吃,下雪以後,他們又普遍幫助群衆掃雪。由于他們艱苦模範完成任務,後勤醫院特獎勵給他們每個營一面大旗。

榮譽傷員六三大隊楊錦:“對我們照顧太周到了!”

11 月20日晚上,轉運我們的是山東莒南縣擔架二團二營四連劉獻中班,他們 將我輕輕的擡上了床,被子蓋得好好的擡到了集合場,擔架將我放下,劉班長從 腰內掏出一包糖對我說:“同志吃糖吧?”

我很奇怪,問他們哪裏來的糖,劉班長 笑嘻嘻的解釋說:“是我們同志節省下來的菜金、津貼費及從家裏帶來的幾個錢, 特爲給前線同志准備的一點小意思。”

我聽了大受感動,不好意思吃他們的,我說: “爲人民服務流血是應該的,是我們的責任,等‘來回’(下一次的意思)盡你們 的好意吧?”

但他們卻硬給了我們,異口同聲的連說:“這也是我們的責任!”這 時副班長邱萬新同志又端來了一碗放有糖的茶,叫我們幾個同志快點趁熱喝,並以很關心的話對我們說:“夜晚要走路的,免得渴。”

冷風不斷刮來,夜很冷,劉班長等二同志脫下了棉袍子蓋在老于同志身上,“同 志,你冷吧,我把小棉襖給你蓋。”但我知道劉班長他僅有一件小棉襖,在我堅決 拒絕下,他幾次的要從身上脫下來的行動才告制止。

一路他們不時的掖緊我的被 子,並安慰我說:“同志,別凍著!”在休息時,不斷傳來:“同志吸煙吧?我給你 點火。”

使我無限感動,我很久在腦子裏快活舒暢的想著:“人民爲何愛護他們的兒 子——我們。”

到宿營時,他們問我:“同志,喝茶吧”,我說:“不用”。但不一會 卻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茶給我,很久就想喝茶的我,很高興的接過來, 一看碗內 有雞蛋還有紅糖,感動得我很久說不出話來……想了半天我只得說:“同志,你們對我們太好了!”

這時在我的四周也傳來了“同志,吸煙吧”“快點喝吧”的聲音。

第二天,好幾個輕傷同志來看我一齊說:“擡我們的擔架員同志太好了,每只 床上都有煙,有糖,床擡得穩穩的,對我們照顧太周到了,看不出他們是擔架員 還是看護員了!”

我對他們說:“東西雖少,均是他們按時應得的菜金節省下來的, 這種意思更深呀!”小鬼通訊員說:“同志,給我們是活生生的教育,我們必須安心休養,重上前線。”

大家都異口同聲的說:“對!”

一切爲了傷員

1948年11月12日,圍殲黃百韬兵團激戰之中,我軍某部戰地醫院由前方轉 移到了單縣終興莊楊菜園等7個村莊。沒有地方住宿,缺乏生活用具。怎麽辦?

工作組黨支部研究決定,發動群衆解決醫院困難。醫院隨即召開群衆大會進行動 員,向群衆講述了當前國內外形勢及戰士們拼命流血奮勇殺敵是爲了全國人民早 日過上幸福生活的道理,大會指出:“現在他們負了傷,住在我們這裏,黨號召大家要全力以赴支援醫院,這是一個光榮的任務。”

聽到號召後,會場立刻沸騰起來,當場就形成了報房子、獻用具的熱潮。只 經過一晝夜的時間,就騰出來房子1400余間,捐獻了各種用具,群衆積極協助醫院,妥善地安置了傷病員。

此後,男女老幼齊動手,家家戶戶齊上陣,自覺地投入到了爲醫院服務、爲 傷員服務的工作中。在黨支部領導下,他們組織了慰問組、磨面隊、運輸隊、婦 女洗衣隊、餵飯組,提出了“白天幹,黑天幹,不怕苦,不怕難,全心全意爲傷員”的口號。

大雪紛飛,寒風刺骨。村公安員王福元帶領50名運輸隊員到周圍集市上買糧買菜運柴草。

有一次,他帶領運輸隊到15裏外的高婁集買白菜,途中大雪紛飛, 道路泥濘,別說推運這麽多白菜,就是空著手行走也非常吃力。可是大家爲保證 傷員的蔬菜供應,沒有表現出絲毫畏難,頂風冒雪把4000斤白菜按時送到了醫院。 就這樣, 一趟又一趟,接連3個月,共運糧、菜、柴達45萬斤,保證了傷員吃糧和燒柴的供應。

村裏有個20歲的姑娘朱啓蘭, 一個11歲的小姑娘闫素真。醫院住到本村後, 她們就主動要求護理傷員。闫素真一天到晚忙著端茶送飯,時時不閑,不嫌疲倦。 朱啓蘭一天到晚守護照顧傷員。

有一位傷員傷勢很重,不能坐起來吃飯,她就給 傷員餵飯,傷員一次吃不多,就改爲一天餵4次飯。餵飯時,她總是耐心地勸傷 員多吃一些,3個月來天天如此,頓頓如此。有的傷員由于傷口疼痛,經常蹬被子, 她就不厭其煩地給傷員蓋上。她還經常給傷員端屎接尿,上藥換衣,有時弄得自 己身上到處是血也不嫌髒。她經常勸慰傷員說:“同志多吃點東西,安心的養傷, 傷好了好再去打敵人。”在朱啓蘭、闫素真她們耐心精心的護理照顧下,先後有5名傷員,恢複了健康,重返前線。

霍英大娘是村裏的婦女會長。在醫院駐進本村後,她晝夜不息,奔忙不停, 帶領大家積極爲醫院服務。有一次她帶領30名婦女拿著雞蛋、紅糖、江米、油 條、麻花等禮物到醫院去慰問,她親切地安慰傷員:“孩子們多吃點東西,安心休養,傷很快就會好的,你們需要什麽,只要說出來, 一定給你們辦到。”

有的傷員感動得叫她“霍媽媽”,並說:“我們永遠忘不了霍媽媽, 一定聽你老人家 的話……”她還帶領大家圍在井台或冰洞旁給傷員洗血衣。大雪紛飛,河水結 冰,她不顧天冷水涼帶頭砸開冰,第一個把手伸入冷水中。

有一次正在洗血衣, 一位首長走來,看見霍英大娘的手凍得發紫,便勸她回去暖和一下,她對首長 說:“戰士們爲我們受了傷,我們受點凍算什麽。”

爲使傷員吃上有營養的東西, 早日恢複健康,霍英大娘還在群衆中掀起“捐獻一把糧運動”。她挨門挨戶深入 各家做動員。 一個下午時間,就收到群衆捐出的豆子100余斤,雞蛋60個。霍英大娘做成豆汁和豆腐給傷員吃。因爲她對傷員特別關心,群衆都稱呼她爲“傷員的老媽媽”。

住在時集的20多名重傷員中有十余名治療無效,犧牲在了醫院,爲了安葬烈 士,醫院派人到處買棺材,可是差三四副,怎麽也買不到。

村農會長張欽堂召開 了群衆大會,在會上講述了給烈士買棺木的困難,號召群衆支援。話還沒說完, 張大娘就把自己留下送終的“喜板”捐出來,並叫她的兒子張德進把“喜板”送 到了醫院。當醫院派人給她送錢時,她堅決不收。

部隊領導去訪問她,她說:“我 家得到好日子過不能忘了恩人。過去我家3口人只有3畝地,整年吃不飽穿不暖, 還受地主的氣,現在共産黨和毛主席來啦,打走了罪惡滔天的敵人,鬥倒了地主, 我分了房子又分了5畝好地,全家的生活一天天好起來,那種吃糠咽菜的日子一 去再不複返了。這是黨的領導,是戰士們的鮮血換來的。這套‘喜板’叫烈士占了,是很應該的,我不能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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