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洞遊記:生態古茶第一村,它配得上嗎?

閃宏恺 2024-04-18 06:31:27

生命的聯系牽系在洞與水渠的深處,茶的余香回繞在園林綠野。

大家好,我是老閃,一個喜茶樂訪茶園的清客,今天帶領大家走一趟落水洞。

前面的文章,老閃已經和大家介紹過許許多多的茶園古寨,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回去看看,其中就有麻黑和曼秀,這兩個地方和今天要介紹的落水洞很近,曼秀過去幾公裏便是落水洞了,而落水洞又屬于麻黑村委會,這三者都是易武茶區的名片。

我們從曼秀出發,迎著白絮如金沙的霧氣,在陽光和晨風的披挂下,奔向落水洞。

到了落水洞,能看到一塊金黃滿身的石碑,仰躺在寨口大地,镌刻的名字“生態古茶第一村”漂懸在視野裏,無聲地訴說著落水洞的了不起。生態自來是一個茶園的自然色,喝茶的朋友在聊天時候,一壺茶的點點滴滴是要和茶園的生態匹配起來的。

那麽落水洞是否配得上這個名銜呢?我們拭目以待。

落水洞的村民其實不多,有20來戶人家,不足百人。我們走進村裏,感受到的是一種甯靜,布谷鳥和各種山雀的聲音流淌在清新的空氣中,偶來的銀藍色煙氣在蒼天晨空中繪上一筆,菜園子裏還有著細細的蟲鳴。

有的人家,會在院子裏曬衣晾被,床單和衣服在空中飄扯,彌散著洗衣液或肥皂粉的味道,紅布料黑布料藍布料等扭在一起,頗顯擰巴的同時,也讓人深感鄉間的樸素,一切的一切並不覺著突兀,好似那些風景本來便是在這裏的。

有的朋友會疑問了,落水洞的名字聽著很有靈性,甚至可能會聯想到“花果山水簾洞”,村子的布局是不是建設在水鄉和園洞銜綴的環境裏,抱著這樣的疑惑,我們在管事人的帶領下,信步遊走,見識了一下名字的由來。

管事人是個中年老哥,和老閃差不多年齡,清朗的口音裏帶有些許苦澀。

我們走到村寨中心,看到一個黝黑深邃的洞口,管事大哥說這洞口是天然的,我們仔細觀察了一下,卻無鑿痕,在手機燈光的映射下,不難看出內壁的純粹且圓真,我們的肌膚甚至感受涼涼的水汽。

耳畔仿佛躺了一個海水灣,那是水流的回響。管事大哥又說了,這個洞又和外圍的一條河流交集著。

原來,這便是落水洞的來曆,一個天然水洞牽系著一條細微水脈。需要提一嘴的是,雖爲水洞,卻無水流引出來,地勢落差大。到了雨季旺盛時候,到洞口周圍感受河流擊打山石,拍擊深溝的聲音,也不失爲欣賞一場狂歡曲。

解開名字的由來,便得印證生態是否那麽副實了。

茶園觀光是了解生態的好渠道,我們一行人不緊不慢的走入了茶園。茶園挺大,不能爲我們的目光全捕獲,新老茶園的長勢也各不相同,稀疏的密密麻麻的,鳥雀的聲音充盈在茶園的世界,闖入在我們的內心世界。

茶葉是嫩綠的,青翠欲滴的葉片撐起每一個空間的綠意,舒展的黑色枝頭顯得張牙舞爪,陽光的天邊和樹蔭的地皮是兩方世界,看著各不搭理,其實相互窺探,彼此成就。樹的影子和草叢的皮是可愛著的,像極了孩童在草稿紙和畫畫紙上天馬行空的坐落。

有帶著草帽和攜著竹簍的農人,他們一片接著一片的把茶葉捋過,像是拉著細絲的雨線,手指頭帶滿了綠的汁水,侵蝕了皮膚,皮膚又連接著土地,種植了茶園。

清新的空氣和茶葉的清香框束著鼻尖的嗅覺,我們享受著這一點點的甯靜。撿上一根枯枝,摘取幾片茶葉,丟在嘴裏嚼一嚼,苦澀的口感沾滿了口水牙齒,不斷感受著這自然的饋贈。

聊天並不重要,在這茶園的路上,腳下的草是蠻少的,星星點點的綠不能夠和樹上的綠爭鋒,皮實的樹幹偶有龜裂的地方,也爲生命的頑強所愈合,茶人充滿手繭子的掌心,給我們的腦神經聯系了起來。

有些山坡還種著其他樹,桃樹、梨樹、杏樹、核桃樹,樹與樹之間,是鄰居是友客,小溪留在樹林裏,彎彎的水流酥潤著樹根,落葉也染潤溪流,彼此輝映成趣。

茶園的土地是灰的黑的,多少老葉葬遺在土壤裏,生命的凋零與旺盛成了茶園最寫意的一筆,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詩人和文學家到了茶園也不得不放逐浪漫的情思,靜靜感受天地間的禅意。商人走到茶園也得洗滌出銅臭味兒,忙碌的不是話題,是四季的糊口。

一口茶,是芬芳,是咀嚼的浮生,是生命的四季,這一口茶,不分高低貴賤,不拘蠅營狗苟,不求功名利祿,求的是踏實,不求高雅,求的就是一口味道。

到了此刻,我想落水洞的生態也不必再探索生態是否第一,何必求取這噱頭,茶意才是它最好的生態,今天還有什麽比“純天然、無汙染”更好形容生態的嗎?

答案自在我們的心中。它的茶在過往的文章中已經品茗,不在重複,它的地點就在那兒,我們就走過去,跑過去,沖過去,擁抱它。

弱水三千,唯取一瓢。清幽落水洞,只帶一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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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宏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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